仔細的閱讀了一遍這玄穹禦生訣的北極紫微篇之後,雲川小心的按照這篇法訣的路線運行起來。
這篇功法運行之下頓時雲川體內又發生了反應,原來那金蓮台吐出來的真氣在這玄穹禦生訣的運行之下被強行調動起來,向著雲川所不知道的一條條暗脈衝了過去。
原本雲川在修習太初明心訣的時候已經先將十二條正經打通,然後又打通了奇經八脈,可以說按照目前天州的修行係統,雲川的根基已經算是相當的牢固了。
但是這玄穹禦生訣運行起來之後居然向著一條條暗脈自主的衝了過去,雲川並不是不知道人身體內還有不少的暗脈,這在他博覽群書的時候倒也看到過這種記載,但是整個天州各派都沒有一家有對暗脈的詳細記載,最多就是隨口一提。
但是今天這玄穹禦生訣運行起來之後向著體內不知明的地方一衝,雲川當時就想到了暗脈這個詞。
在修士剛開始修行的時候,對於體內各個經脈的辦法都是循序漸進,一步步的來,不管是十二正經還是奇經八脈,往往一條經脈的打通要幾年的時間,這樣的好處就是不傷及經脈的根本,基礎打的牢。
但是現在運起這玄穹禦生訣之後完全和以前走著不一樣的路子,霸道、蠻橫、粗暴、強悍的向著暗脈就衝了過去。
雲川此時想停也停不下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真氣一路過關斬將,將一條條暗脈一路打通。
這種感覺比起當時在鮮於世家打通奇經八脈的任脈的時候更加痛苦一百倍,那時候還是鮮於世家的靈氣強行衝擊那經脈,現在可是雲川體內的金蓮台所吐出來的真氣。
鮮於世家的那種靈氣和現在雲川體內的真氣比起來就像是一把木頭刀和一把精鋼利劍的區別一般。
這玄穹禦生訣攜帶著雲川體內的真氣一路過關斬將,在雲川感覺之中足足折騰了半天的工夫,才漸漸穩定了下來,這個過程中雲川如墜入地獄一般,上次在鮮於世家衝關之後雲川曾發誓再也不受這罪了,沒想到這回又被動的來了一次,而且所受的罪苦比之上次更加的深刻。
這期間雲川周身禁錮不住的法力向著四周散發了出去,眼見雲川麵前的一把椅子被碾壓成了粉末。
若不是提前出關的葉辛白和何逍風見勢不妙,在雲川的周圍 布下了重重的禁製,這小縣城非讓雲川在無意之中毀掉一半不可。
即使這樣,何逍風和葉辛白也不輕鬆,兩人一臉凝重的對視了一眼,但是卻都無可奈何,這種情況就是凝陽上人來了也是束手無策,隻能靠雲川自己的努力了。
夜離落在旁卻沒有參與布置禁製,一來是因為她所修習的蜀山的功法與陽明派不是一路,貿然參與並不契合;二來是何逍風提醒她注意防範四周的安全,所以夜離落早早的就四處查看著有沒有可疑的動靜。
何逍風和葉辛白兩人聯手將雲川周圍的空間給固定了起來,把雲川身上傳出來的一陣陣波動控製在這所客棧的房間之內。
即使兩人聯手之下,雲川身上傳出來的波動也如一波波的狂濤般衝周圍的禁製,何逍風和葉辛白臉上的冷汗一個勁的往下流著,二人相對苦笑一下。
何逍風低聲道:“小師弟的修為到了什麼程度了?怎麼這閉關無意之中泄露出來的法力都這麼強勁?”
葉辛白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道境是肯定有的,先前蜀山那位長老早就說過了,但是這恐怕不是道境一品所能表現出來的實力吧?”
兩人都暗暗心下駭然,但是這個時候再多想也沒什麼用了,隻能咬牙強頂著那一波波壓力努力維持著這禁製。
此時的雲川咬著牙忍受著那種比刮骨淩遲還要疼痛還要令人發狂的感覺,不過這個玄穹禦生訣的速度倒也是快,大約一刻鍾的時間,這玄穹訣禦使著雲川的真氣將雲川的暗脈給打通,在雲川體內形成了一個神秘的循環,那金蓮台所形成的真氣在這玄穹訣的循環之下不過兩個周天,真氣的的性質就發生了改變。
原來已經化液的真氣綿綿實實充斥在雲川的體內,現在不過兩個循環之下,原來的真氣變成了一種略帶著紫色的真氣,而且真氣的總量也變淡了不少,大約隻夠雲川運行一個周天的。
而此時真氣總量的減少那金蓮台卻再也沒有了動靜,一點真氣也不往外再吐了,靜靜的懸在雲川的丹田之內。
如果雲川不是想著看看這金蓮台會不會再吐出真氣來,雲川還真不會發現,這金蓮台見到這紫色的真氣進入到丹田之後,居然吞噬起這紫色的真氣來,不過這金蓮台隻吞了一絲紫氣之後就沒再繼續吞噬,好像這麼一絲的紫氣就讓它“吃”的非常飽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