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雲川,回山領罪!”
這八個字一出口陽明山上頓時一片大亂,先前雲川在白玉嶺上與隱龍涯的那十幾個人大戰的時候並沒有引起陽明山上的注意,但是當雲川一拳將那白玉嶺轟成飛灰之後,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被陽明派發覺。
那些正輪值操控大陣的弟子們發覺到動靜後,第一時間將陽明山的護山大陣運轉起來探查周圍的動靜,不料接著雲川的聲音就傳了上來。
聽這雲川的話,陽明山上反應最快的是何逍風和葉辛白,兩人聽到雲川的話後同時運起陽明秘傳的心法從護山大陣中穿了出去,來到雲川麵前。
“小師弟!”何逍風和葉辛白一見雲川頓時激動的上來一把將雲川抱住。
兄弟三人頓時相互唏噓不已,何逍風道:“先別忙說話,小師弟,我說你記,這是陽明派秘傳的口訣,能通過這護山大陣,你趕緊記下來,咱們上山再說。”
雲川笑道:“三師兄不必著急,隱龍涯的那幾個雜碎已經被我料理幹淨了,短時間內沒有敵人了。”
何逍風和葉辛白聽了雲川的話聽了一驚,隱龍涯在陽明山前留下的人修為有多高他們可是再清楚不過,他倆這十年來和這些人打的架不下幾十次了,可沒有一次能勝過對方,每次都是被對方打的狼狽逃回陽明派的護山大陣之中躲避。
沒想到雲川回來之後,翻手之間就將隱龍涯在山門前的勢力給抹平了,小師弟在這十年中間看來又有奇遇了。
葉辛白卻老成持重一些,沉穩道:“就算是小師弟將那些人全部鏟除掉了,這護山大陣一時也不可能撤掉,小師弟還是學會心法進山去吧。”
雲川心裏忽然一動,說道:“那就算了,麻煩二位師兄回山稟告師父,就說雲川不肖,給陽明惹來如此大禍,待我將這禍事全部清理完後再上山請罪。”
何逍風一聽雲川這話急道:“小師弟,你千萬不可意氣用事,隱龍涯那群混蛋雖然蠻不講理,但是修為確實高超,我和辛白這幾年可沒少和他們幹仗。”
雲川看了看何逍風和葉辛白,發現十年不見這兩位師兄的修為又有所大進,何逍風早已突破元境,現在更是元境九品的修為,離道境隻有一步之遙,而葉辛白更是道境三品的修為,想來那九葉血藤的功不可沒。
這樣的實力放在天州各大門派中也算是嘯傲同代的風雲人物了,但是和隱龍涯那種豪門巨派的弟子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打不過對方也是在情理之中。
葉辛白知道這個小師弟雖然平時極好說話,但是一旦做出決定是誰也改不了的,於是說道:“既然小師弟決定了,但是那口訣還是要學的,雖然你有信心,但是學會了也沒壞處,有備無患嘛。”
雲川也沒矯情,聽何逍風將那口訣背了一遍之後,略一思索之下便明白了使用方法,於是道:“二位師兄先回山吧,我在這裏等著隱龍涯的人前來。”
陽明派雖然封山了十年,但是因為有秘法可以出行,所以對於外界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隱龍涯放出的話來煉製了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器來攻打陽明派的護山大陣,陽明山上也早已知道。
此時聽到雲川執意要在此單槍闖馬的等待隱龍涯的人前來,何逍風和葉辛白也沒有辦法,隻得先回山通知凝陽上人。
看著何逍風和葉辛白離去,雲川索性大馬金刀的在陽明山前的路口盤膝坐下,閉目調息起來。
此時陽明山前天州各派暗中探查的人馬都將目光盯在了雲川身上,那盤膝而坐的那白色身影孤傲而決絕,一股恐怖的威壓漸漸彌漫而出,和巍峨的陽明山比起來,那身影顯得單薄無比,但在暗中觀察的眾人眼裏,這單薄的身影如同在陽明山前立了一座雄關相似,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時間不長,何逍風和葉辛白去而複返,何逍風手裏拿著一個油紙包,而葉辛白手裏拿著一壇酒,兩人樂嗬嗬的滿麵笑容,從陽明山上拾級而下。
感受到山門前雲川露出的威壓,二人一愣,何逍風笑道:“小師弟,幹嘛呢?”
聽到何逍風的話,雲川將彌漫而出的拳意一收,不解道:“三師兄,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何逍風一如往常一樣的不著調道:“小師弟你要一人單挑隱龍涯的人馬,這種好事怎麼能少了我和辛白呢?將來要說起來咱們兄弟三人對抗天州超級巨頭隱龍涯,簡直威風無比,流芳百世啊!”
聽著何逍風不靠譜的話,雲川苦笑著搖了搖頭。
葉辛白道:“現在山上上代掌教曉峰上人都已經出關了,我們能下來是因為三師兄情願回山後去洗心崖麵壁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