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關於神城的資料完整的連起來,我決定去拜訪每一個知情的人,這其中也有錢老爺子。當年錢老爺子也參與過此事,並且了解不少。
“兩年的時間已經相當的快了,這是一個單獨的語言文字體係。你知道勾住一個新的語言文字體係可不是一兩年能完成的,而是需要幾十年的。打個比方來說來說,當年王懿榮第一個解讀甲骨文,一直到完整的體係解讀出甲骨文來,正正是用了一百年的時間。你還是數代人無數人的努力才出來的結果,我們兩個人有這樣的成就已經相當的了不起了。”老頭對我不屑一顧有些生氣。
錢老爺子接著說:“也正是如你所說,抗戰已經從相持階段賺到了反攻階段,勝利的曙光又開始展現。雖然說當時已經有很大的眉目了,但是依然需要大量的時間。當時李敬堂等不了了,有重新回到了山東繼續幫助抗戰。估計當時他覺得真刀真槍跟日本鬼子玩命才是最實惠的事情,所以急急火火的回了山東。當時很多的文件他抄走了一份,其餘的就留在了我這裏。這件事情從此就告一段落了,神城之事因為中國天翻地覆而扔到一邊。”
“就這些了?”我感覺事情還沒完。
“小猴崽子,的確是機靈。這件事情還沒完,還有下文。”老頭笑著說,“這件事情過了二十年,我都已經快要忘記了。在有一年的冬天,唐金雲突然來找我!”
“過了二十多年,那個時候應該是我太爺爺病重啊,為什麼會來找您呢?”唐雲馨想了想說。
老頭唏噓的說:“沒錯,當時唐金雲的確是病重,而且是已經是病入膏肓命不長久了。你們知道章太炎先生什麼第一嗎,不是他的國學文字第一,而是醫術第一。中國當時醫國聖手恐怕章老先生當仁不讓的,這點一點也不誇張。我跟這太炎先生身邊最久,醫術水平也可以。我當時看到唐金雲的樣子,知道他絕對不會熬過那年的冬天了。”
我問老爺子:“他都已經病成那個樣子了,怎麼還是放不下神城的事情,想要在剩餘的日子裏麵繼續完成自己的夢想?”
老頭搖頭說:“不是那個樣子的,當時唐金雲已經完全對神城這件事情放下了。我當時讓怪唐金雲,我去他家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拖著病體來見我呢。後來他告訴我,在中國有些人開始又重新調查這件事情了,而且調查的人還有要調查的理由相當的可怕。當時唐金雲就是來給我一個警告的,他告訴我說一定要離這件事情遠遠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不久人世之後,最可能接手的就是我了。”
老爸突然插話說:“您是不是在那個時候來的淄城,從此就定居在在這裏的。”
“沒錯,正是這樣的。我當時已經看出中國表麵上雖然是一片風平浪靜,但是地下暗流湧動的很厲害,弄不好用不了多久就要變天了。”錢老爺子對父親說,“當時我也正想要離開北京,正好唐金雲又來給了我這麼一個警告,更加堅定我離開北京的決定。我雖然不清楚神城這件事情中究竟有多麼大的陰謀,但是從唐金雲還有李敬堂當年的表現中可以隱約知道,如果說神城這件事請真相完全浮出水麵會掀起驚濤駭浪,緊接著恐怕是一場彌天大禍。”
“所以您在遠離北京了?”唐雲馨問到。
老頭笑嗬嗬的說:“不是遠離北京,淄城這個地方離著北京不是很遠。當年我也是受唐金雲所托,讓我時刻關注著局勢和神城這件事情的發展,畢竟我的學生在政府中還是很多的,隨時可以打聽的到。等唐金雲走後不久,我隨即向上麵打了報告,請求調到山東工作。當時正還是支援齊魯大學的建設,所以我就到了齊魯大學任教。當我到了淄城安頓好了之後,就在那年的臘月的時候,唐金雲就去世了,離我們最後見麵隻有一個月。”
老人說到這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眼睛中失神了好一陣子,唐雲馨安慰老爺子說:“您就別傷心了,聽我爺爺說當年我曾祖父走的很安詳,因為心中的事情已經都了結了。”
老頭點了點頭說:“雖然說在這件事情上,一開始唐金雲做的很偏激,但是到了後來他明白過來了,算是沒有在自己的氣節上輸掉。”
老爸也是歎了口氣說:“當年我爺爺也跟我說過這件事情,說唐金雲最後做的很對。”
“事情那個還沒有完,還要繼續的。”老頭繼續跟我講過去那些事情,“唐金雲死後,果然有人就找到了我,希望我接手一件考古調查。當時雖然沒有跟我說具體是什麼事情,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唐金雲死前跟我提過神城這件事情。當時找我的那個人權傾一時,而且明確的告訴我沒有拒絕的權利,所以我隻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