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張口罵徐平的,上麵的繩頭一鬆,然後繩子迅速的墜了下來。我趕緊往回收繩子,不然掉到水中了。還好繩子收的的及時,僅僅是前麵的那一段掉在了水中。就這麼一小段我就能感受到繩子被水流衝著向前的力量,可見水流的湍急程度。我收回了繩子,借著燈光看著繩子的那一個繩頭上麵竟然有一些白毛一樣的東西。
難道是說,剛才我之所以沒有將繩子拉回來,是上麵的那個東西給用手攥住了。這上麵有白毛,這是什麼東西的毛發,難道剛才上麵的那個東西是一隻大型的白毛猿。我稍微摸了一下這幾根白毛,發現不是想象的那樣的柔軟無比,正相反,確實十分堅硬像是針一樣。幸虧我帶著手套,要不然會被紮破手的。
我看到這幾根白毛,我突然想起了博物館的前輩說的那種僵屍,渾身生出了堅硬的白毛。我曾經在龍池村見的那具屍體也是臉上似乎長出了一層白色的絨毛,我我當時以為是黴變呢,何況我們對外說的也是這是一種黴變生成的菌絲。我看到這幾根白毛,想起來那種隻有傳說中還有中的“白凶”了,這是一種成精的僵屍這玩意要是真的話,反正據說是有了一定的理智的。
但是我們沒有在上麵發現任何的屍體啊,這東西是哪裏來的呢。不管是不是成精的白毛僵屍,還是珍貴的白毛猿,反正都不是善類。我們又跟這個東西不沾親不帶故的,跟它一點都不熟,就不去追究了。
我伸手對唐雲馨說:“把我的劍拿來。”
唐雲馨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就把我的長劍遞給了我。我接過長劍,然後一下子就把這段長著白毛的繩頭給剁了下來,然後一腳給踢到了旁邊。這登山繩雖然相當的結實,但是還是我這把長劍是利器。我心說,關你事是什麼東西,不要妨礙大爺們逃生就行了。
我將這段繩子踢到了旁邊,然後看了看上麵,沒有再發現那個白蒙蒙的東西,那些白毛的主人不在了。我心說不管是你是什麼東西,除非你會飛,隻要你要跳下來,隻要跳到了地下河中被湍急的河水衝死的份兒。
我想到了這裏,大舒了一個口,暫時是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這算是讓唐雲馨和萬珊珊說找了,現在我們可真是的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了。現在整個山洞中都是隆隆的水聲,兩個人說話要大聲的喊,不然誰也聽不見。撲麵而來的水汽讓我們身上感覺濕漉漉的,一摸頭發上麵已經是一些水珠了。
這個時候徐平湊了上來問我:“老李,接下來咱們往哪個方向走!”
我聽了聽水聲,原本想要用一下聽聲辨位顯擺一下。可是好像聽聲辨位似乎在這裏不怎麼好用,滿耳朵都是轟隆隆的水聲,根本就聽不出那裏是水流的上遊那裏是下遊。之前我們在上麵看到冷焰火隨著水流衝走了,但是因為水流很急,立馬就沒了蹤影,沒來得及看被衝走的方向是哪裏。
我對唐雲馨說:“再拿一支冷焰火。”
唐雲馨將一支冷焰火交到我的手上,我打著電筒小心的往地下河那邊走。這沒想到這地麵上這麼滑,想想也是,這裏是溶洞。本來已有的石灰岩已經讓水流給打磨的很滑了,後來又經過常年的滴水,地麵上有形成了一層鍾乳石。由於河流的水汽很大,上麵也是濕漉漉的,所以有些滑。怪不得萬珊珊在尿完尿之後滑到了,這就好像在冰麵上灑上水一樣。
我走到靠近河流的岸邊,不太敢繼續往前走了,怕腳下一滑掉到地下河中。離著河水還有一米遠的距離,我費勁的將冷焰火給點著,這水汽都快要把這麼強的防風打火機給熄滅了。然後將冷焰火給扔到了水中,看著水裏麵的冷焰火被水流衝的打了一個轉迅速的消耗著一個方向流去,很快就沒有了蹤影。
我指著冷焰火流走的方向對其餘的人說:“那個方向是水流的方向,是河流的下遊。”
眾人都欣喜異常,這樣總算是在黑暗中弄清了行軍的方向。至於真正的方向就不用管了,我們隻要順著河流的方向走就成了。我感覺心中還是不安,不知道是為我們將來的路途和命運,還是因為下來之前看到那個白蒙蒙的東西,那些堅硬的白毛的主人。
我們下來之前隻是看到這周圍一小塊地方情況,相對來說這一個地方還算是比較平坦好走一些,但是不知道前麵的情況怎麼樣,這個溶洞內的情況具體是怎麼樣的。這也算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一種吧,在沒有弄明白前麵道路的情況之前還是不要貿然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