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研究那根中空冰柱的時候,徐平就想要用炸藥炸開看看是不是向我說的那樣裏麵是空的,但是被我攔住了。徐平跟我說反正還剩下一些黑索金,不用就可惜了,這東西出去之後是嚴重違禁品,又不讓用就會浪費了。我當時告訴徐平說,待會兒需要用這些剩餘的炸藥炸開冰層,我們要潛到水下沿著地下河出去。另外這樣盲目的將這根封住寒冰噴泉的冰柱炸開,我們離得太近,弄不好我們會被凍成冰棍的。
徐平這次明白了我想要做什麼,就將身上的炸藥給掏了出來,一邊掏炸藥一邊對萬珊珊說:“很簡單,要知道冰層下麵是不是那個地下湖的出口,隻要簽到下麵看看就知道了。”
唐雲馨一聽我的主意,連忙攔住我:“這絕對不行,這裏這麼寒冷,水肯定會很涼,要是凍毛病就不值了。”
萬珊珊也是不同意:“李大哥,你這樣做太危險,你忘記了在秦嶺中的時候我患上了低溫症了嗎。當時要不是你們救治及時,恐怕我就死在大山裏麵了。”
“不下去根本不行,我們要找的地下河道就在下麵,就算是這會兒不下去,待會兒也是要下去的。這裏的冰這麼透明,估計水質肯定很好,一般地下水的水質都是很不錯的,一定能夠看清楚下麵的洞在什麼地方。”我跟她們解釋說。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了,我知道這裏的水肯定是冰涼徹骨的,能不下去就不下去。爺爺說冰涼的水最好是不要碰,老爺子當年當縣委書記的,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一年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率領領導幹部打井抗旱,都是親自下井掏渠的(你讓現在的領導幹部挽起褲腳幹活已經是不能了)。井水太涼,將腿腳上青筋都給炸起來了,差點落下脈管炎。所以老爺子一直叮囑我們不要隨便光著腳到水量的地方去,怕落下病!
我看了看大體的位置對徐平說:“你貼著牆炸開一個缺口,不用很大,可以一個人下去就行了。”
徐平答應了一聲,然後要過我手中的傘兵刀,在冰層上麵開始鑿眼鑽孔安放炸藥。在這一點上我還是很佩服徐平的,這家夥要不是剩下這一點炸藥,恐怕我們就要鑿冰了。囑咐徐平一定要控製量,千萬不要太過分,要是我們全部都掉進去,那就是大笑話了。
徐平倒是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安放好了炸藥,然後對我說:“我們就算站在這裏不動,也絕對不會有影響的。我說炸那裏就炸哪裏,說哪裏出個口子,那麼哪裏就出個口子!”
我點了點頭說:“很好,你都快要趕上炮神了,等我回去給你蓋個廟,然後在裏麵塑上你的金身,逢年過節的去給你燒香送紙的。”
徐平一開始還以為我是在奉承誇他,一邊還得意地點頭沾沾自喜,不過很快這家夥就聽出味道了:“老李,你太不厚道了,你這是在咒我早死嗎,哪有給活人燒紙的。”
唐雲馨在旁邊笑著說:“冰陽說的可能是生祠吧!”
“生詞,陌生的詞語?那是什麼東西!”徐平不解的問。
“就是給活著的人建的祠堂,隻有對老百姓有大功績的人才會有的,這是表示尊敬的意思。好了,弄好了沒有,弄好了趕緊開始!”我見徐平還有時間在問東問西的。
徐平讓我稍微退兩步,這個炮神還是對自己稍微差點信心啊。不知道徐平是怎麼估計冰層厚度的,但是很快炸藥就想了,感覺就像是炸了一個小炮仗一樣。緊接著大片的冰屑就從冰層中飛了出來,打在人的臉上生疼,還不如早躲得遠一些!
“好了, 沒問題了。”徐平對我說。
我走急了看了一看,隻見炸出了一個大盆大小的口子,地下湖的湖水由於有了這麼一個缺口,從這裏都冒了出來。上麵還漂浮著一層碎冰。水溢到冰麵上,很快的又結起了冰。在那個冰洞中的回水也是,很快就在上麵結起了一層薄冰,這個水溫可是夠低的。
我用手試了一下水溫,開始感覺是冰涼徹骨,但是過了一會兒反而沒有那麼涼了,而且感覺還有點溫暖,估計是自己的手已經凍木了。應該沒有問題,然後我就開始將自己的肩上的背包卸下來,脫了自己的上衣長褲還有自己的靴子!
“你要幹什麼?”唐雲馨看起這個樣子趕忙拉住我。、
我一邊蹦蹦跳跳的做著熱身,一邊回答說:“你看我和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脫光了在這裏還能睡覺啊,當然是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