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娘子一聲令下,皇冠酒吧裏十七八個身穿黑裙子的服務生,全部從吧台掏出白花花的砍刀來。
“喂,你們等一下,聽我說……”那個叫花瓶的娘娘腔,還想說什麼。
“說你媽個蛋,你是花瓶,老子就是錘子……”九爺二話不說,揪起桌子上一個伏特加瓶子。
“乓……”的一聲,直接爆了花瓶的頭。
“哎呀……”花瓶是個娘娘腔。娘娘腔在慘叫的時候,都是跟大家不一樣的。他叫的,竟是“哎呀”兩個字。
花瓶“哎呀”了一下,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吧台旁的地板上。血,兩秒鍾後,才從他那長長卷卷的頭發裏,流出來的。
“去死,媽的,還敢在酒裏麵下藥……”寧采臣走過去,用力踢了一腳花瓶的襠部。突然,他感覺花瓶的那部位,竟是空蕩蕩的。哇靠,難道,這貨連內個都木有的?正當寧采臣糾結花瓶是不是太監的時候,一道白光,由遠及近,直取他的脖子。
“當心啊……”方天寶攔腰一刀,將那提刀劈來的服務生一把擋住。
“嗖……”又是一刀,方天寶出手極快。瞬間,將那服務生手裏的刀劈掉了。
“啊……”那服務生一聲慘叫,調頭就跑。跑出兩米,他猛然定住。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後發出比上一次更為淒慘的叫聲“啊………………”
原來,這貨足足跑了兩米之後,才猛然發現,自己的刀,連同自己的手,都讓方天寶給砍掉了。
“拿著,趕緊去醫院縫針……”皮皮魯一腳,把地上那隻斷手,踢到了服務生旁邊。
“媽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做好事?”說著,方天寶一把將皮皮魯推倒到了吧台底下。
“砰……”的一聲巨響,一根實心鐵棍,從方天寶的耳邊劈下。
“嘩啦”一聲,整個吧台的玻璃,瞬間爆碎。
“寶哥,謝了!”皮皮魯知道,剛剛正有個大個子服務生,向他掄了一鐵棍。要不是方天寶一把推開他。估計,他皮皮魯的腦袋,直接就能看見白漿子了。
“操你媽,如意金箍棒都用上了?”方天寶一個騰空,跳上吧台。大個子服務生,掄起金箍棒,直接就砸向方天寶的腿肚子。
“走你……”方天寶縱身一躍,一個回馬槍似的猛踹。
“哐當”一聲,服務生已經被踹出四米開外。就連三排卡座,都讓那倒下的大漢,給壓倒了。可見,剛剛那一下,方天寶的腳力有多大。寶哥和皮皮魯在這麼忙乎的時候,九爺、寧采臣和姚小明也沒閑著。
九爺剛開始也是跟大家一樣,抽出球拍套子裏的“張小泉”跟酒吧的混混對壘。他左砍右劈了幾下,覺得不順手,最後還是用回自己的刮胡刀。刮胡刀一出手,便如毒蛇出洞,刀刀封喉。幾刀下來,三四個戴著麵具的服務生,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寧采臣雖不是打架好手。但,他眼疾手快,跟姚小明背靠背,捆綁在一起,也形成了有力的戰鬥堡壘。
“砍手……”
“砍腳……”
“砍頭……”
寧采臣手裏拿著砍刀,一邊淩空揮舞,一邊指揮著姚小明用砍刀。姚小明沒什麼打架經驗。更沒有親自用刀砍過人。所以,很多時候,他出手時,基本都是閉著眼睛的。
寧采臣叫他“砍手”時,他就把刀調高一點。
寧采臣叫他“砍腳”時,他就把刀掄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