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
晚秋的風,帶著一絲瑟瑟涼意,吹到人臉上讓人有種洗臉的感覺。人民醫院住院部,五樓走廊裏,一個護士小姐,穿著一件緊致的白色天使服,扭動著她的翹臀,關掉了一半走廊上的燈。
此刻,五零五號病房,突然傳來一陣嬉笑。有人在打牌,有人在開玩笑。於是,這個前凸後翹的護士小姐,又腳底生風地衝向五零五號病房。
“咚咚咚……”三聲敲門,敲得很急。不像護士探望病人,更像警察來查身份證。
“誰啊……?”皮皮魯輸了錢,沒有好語氣。
“快開門!”護士小姐氣得胸部一陣高一陣低,有種青藏高原發地震的感覺。
“哎呦,是咱們九爺的馬子來了……”皮皮魯這麼一說,兄弟幾個,連忙將床上的撲克牌藏了起來。
“好啊,你們幾個該死的,身上那點傷稍微好點兒,就在這裏興風作浪。”護士小姐猛然推開門,發現兄弟五人,正猥猥瑣瑣地假裝看手機。
“嫂子,我們沒打牌,我們隻是在互相鼓勵,互相安慰而已。你看,我手機上,還正在看於丹老師的‘百家講壇’呢……”方天寶說完,衝隔壁床位的九爺偷笑了一下。其實,他手機裏哪裏看的是什麼“百家講壇”,根本就是“俄羅斯美女學院”。
“別嫂子嫂子的叫,我跟你們不熟。”護士小姐嘴上這麼說,心裏其實已經陽春三月天了。
“跟我們不熟沒關係啊,難道,嫂子你跟咱們九爺也不熟啊?”姚小明這麼一說,護士小姐便忍不住捂著嘴樂了。
該護士小姐姓丁,名叫丁梅。小名叫丁丁。
七天前的那個晚上,兄弟五人同時遭了一場大難。
最開始,先是皮皮魯和夏小風在旅店裏被人捅了。接著,姚小明在自家門口,讓一個無牌麵包車給撞了。然後,寧采臣在煤球廠對麵,也讓人紮了四刀。最後,九爺也讓陌生的的士車,拉到了荒郊野嶺,直到被亂刀亂棍,砍倒在血泊中。
那天,除了方天寶命懸一線外,其實寧采臣、姚小明、皮皮魯和夏小風的傷勢都不嚴重。當然,傷勢最重的,當屬九爺。而九爺的這一次受傷,要是沒有丁梅搶救的話,估計連小命都保不住了。別說他是九爺了,就算他是九頭鳥,都得掛。
丁梅是人民醫院的護士。那晚,九爺受了重傷,負責120出車的護士小姐當中,有一個便是丁梅。她芳齡十九,而且是個東北大妹子。個子高,身材好,人又熱情。到哪兒都招人喜歡。尤其是她那兩個呼之欲出的那個啥,據說,幾乎所有病人見了她,都會被那個啥饞得直流口水。
尤其是,當丁梅穿著一身白色天使服時,她的前凸後翹,簡直可以讓病危的人,起死回生。在人民醫院裏,護士長曾經不止一次地開丁梅的玩笑,說她是“妙胸回春第一人”。
那晚,當丁梅趕到那個荒郊野嶺,九爺受傷現場的時候,她頓時就吃了一驚。隻見,九爺全身是傷。他的嘴裏,鼻子裏,耳朵裏,到處都在冒著熱氣騰騰的血。
沒辦法,拉回醫院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現場輸血。九爺被抬上車後,大家突然發現,帶去的血漿,嚴重不夠用。而,當時,隻有丁梅一個人是O型血,可以供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