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一個女人,為了錢,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變得瘋狂的時候。那種源自內心的動力,那種做事的果敢和毒辣,是男人永遠無法比擬的。
“嫂子,你說話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怎麼能叫老爺子叫老不死呢?”劍南春被麗莎那麼一罵,弄得很是尷尬。甚至,他握著電話的手,都已經開始有些顫抖了。
章龍就蹲在他旁邊,先是麵無表情,然後又勉強擠了一個微笑。章二發的這個微笑,是在示意他們通話繼續。
現在,章龍雖然已經懷疑到劍南春跟麗莎有一腿了。但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倒還不是這個問題。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叔叔章二發的下落。叔叔為什麼要關機?叔叔究竟在哪裏?這,才是章龍此刻最關心的事情。其他的,他都可以忍一忍,放一放。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總是沒有按照章龍內心所想的線路去。當然,事情的發展,也同樣沒有按照劍南春所想的路線發展。
兩個男人,原本好好的蹲在這冰冷的冷藏室裏。原本,他們對彼此的了解,都不是很深。當然,就更談不上什麼生死仇恨或者是兄弟情深了。
可是,就是因為一個電話,就因為一個女人的電話。他們的關係,卻變得複雜了,也變得越來越不能調和了。
“好了,阿男,我現在已經出來了。你有什麼事兒,也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了。”麗莎已經從簽證窗口出來了。因為找到一個熟人,她出國簽證事情辦得很順利。不出意外的話,她明天就能登上去澳洲的飛機。
“出來?嫂子,您剛剛在幹嘛呢?”劍南春原本不想這麼問的。可是,章龍已經在旁邊用一張紙條開始給他下達指令了。從現在起,劍南春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按照章龍紙條上的來。
說實話,劍南春此刻都快要崩潰了。想著兩個月前,在電影院裏,自己跟麗莎的那一次偷食;想著兩周前,在章龍的家裏,在章龍的床上,自己把麗莎征服的場麵;想著上個禮拜,在商場的一個女廁所裏,自己把麗莎……
盡管冷藏室裏溫度很低,說話的時候,嘴裏還滿是白氣。可是,劍南春的手心,卻已經出汗了。不僅手心出汗,額頭也出汗了。
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嘛?
悲劇,繼續上演。
“阿南,你現在在哪兒?方便說話嗎?”麗莎說話的時候,手裏已經端著一杯香濃的卡布奇諾熱咖啡了。
“……方,方便……你,你有什麼話就盡管說吧……”說這句話的時候,劍南春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要知道“方便”兩個字,可是章龍他親手寫的啊。而且,從“方便”這兩個字的字跡來看,章龍很明顯已經有點兒沉不住氣了。
“我告訴一個秘密啊……”麗莎壓低了嗓門。
“嫂,嫂子,別開玩笑了。你還能有什麼秘密告訴我啊……”
“混蛋,你現在說話怎麼這樣了?我又沒說要告訴你關於我身體上的秘密。我就知道,人家的身體,你已經看得不想看了。”麗莎說到這裏的時候,劍南春已經想把電話按掉了。可是,章龍手快,一把將手機搶了過去。搶過去之後,他也不說話,就讓麗莎一直說下去。
麗莎因為剛剛殺了人,心裏很是害怕。心裏有很多話,她一直都想找一個靠譜的人說。因為,這些話要是憋在心裏,她肯定會憋死的。現在可好了,出國的簽證已經辦下來了。明天,她就會把這個手機號碼注銷了。以後,她也再不會跟劍南春聯係了。因為,考慮到劍南春的身份,她是不能再跟他保持聯係的。
可是,往事一幕幕再現。每次,當麗莎聽到劍南春的聲音,想著他的樣子,想著他在電影院裏的樣子,想著他在章龍家裏那張大床上的樣子,想著他在超市女廁所裏的樣子,她就不能釋懷。
在麗莎心裏,她真正在乎的男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個給她做開張典禮的兵哥哥;另外一個,就是電話裏的這個劍南春,南哥。
南哥樣子很英俊,而且還是練花劍的,氣質又好。關鍵是,人家還有著國家一級運動員的體力,那絕對是杠杆的。每次,麗莎想著南哥那有節奏的樣子,她心裏就激動不已。如果非要拿章龍跟南哥對比的話,簡直就是拿一隻癩蛤蟆跟一隻俊美的非洲雄獅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