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伯伯,您是說,章龍的父親,正是被我爸爸和九爺的爸爸做掉的……?”方天寶道。
“沒錯,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看來,判官一直都在認真經營著他的神筆堂啊。”封元凱麵露愁容。
因為他知道,判官是個怎樣的角色。
當初,封元凱做政委,判官做歸零大隊的隊長的時候,兩個人就交鋒過好幾次。判官的陰險和手段,封元凱是領教過的。
“F-uck,一個六小齡童、加上一個鬼娃。如今,又整出一個章龍和他老爸來。看來,這個神筆堂還真是個神B堂啊。”摩西放下手上的遊戲機,盯著寧采臣看。
從剛剛封伯伯說話到現在,寧采臣一直都在盯著窗外看。
“采臣,你在想什麼?既然神筆堂的人,已經跟我們交鋒過這麼多次了。你腦子好使,不防也跟封伯伯說說你的看法吧。”方天寶轉身對寧采臣道。
“對,采臣,我想聽聽,你有什麼看法?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做?”大家沒想到,封元凱作為一個堂堂軍區司令,都會這般說。
其實,通過了這一年多以來的接觸和考察。寧采臣有著過人的智慧和頭腦,封元凱已經早就知道了。
上個月,封元凱將寧采臣帶到自己家裏下圍棋。結果,寧采臣僅僅用了三十分鍾就贏了他兩盤。最後,還有一盤,是寧采臣跟封元凱的一個韓國朋友下的。
最後那一盤棋,對壘的時間比較長。一直從下午六點殺到晚上九點。最後,兩人終於戰成平手。
待到晚上吃夜宵的時候,封元凱的那個朋友離開之後,方天寶就問封元凱,他那個朋友到底是誰啊?怎麼圍棋水平那麼高啊。封元凱笑了笑,然後摸著寧采臣的頭,說道:“采臣,你真的很棒。我沒想到,你居然跟退役的韓國全國冠軍打成了平手。”
當時,方天寶被封元凱這麼一說,嚇了一跳。可是,回來的路上,寧采臣卻輕聲地對方天寶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那個人是韓國的退役冠軍了。如果,他是東瀛的,我就不會故意走錯幾步了。正是因為他是封伯伯的老朋友,我才沒好意思贏他。當然,根本的原因,是我肚子實在又太餓了。我要是不主動走錯幾步,跟那個人戰成平手,哪兒來的夜宵吃啊……”
聽寧采臣這麼一說,方天寶當時就石化了。
……
“你們真要我說?”寧采臣將目光從窗外收回,然後放著光芒,迅速地環視了下房間裏的三個人。
“說吧,我最喜歡聽你論道了。而且,咱們這些人裏麵,也就你記憶力最好,腦子最好使。”封元凱一把將寧采臣拉到病床上。然後,他自己還笑嗬嗬地從床頭,撇了一個香蕉遞到他手裏。那親密之情,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父子。
“謝謝封伯伯。”寧采臣將香蕉擱在一旁,道:“如果我們要行動的話,就必須要順藤摸瓜,先把章龍的兩個弟弟抓起來再說。”
寧采臣這麼一說,封元凱、方天寶和摩西都驚呆了。
“采臣,其實,封伯伯也知道你們很痛恨章龍。可是,既然章龍已經死了,咱們怎麼可以去抓他的兩個弟弟呢?再說了,就算咱們是歸零大隊的後代。咱們也不能幹一些違法亂紀的活動啊。章龍和章二發就算是罪大惡極,咱們也不能隨便亂抓他的兄弟或者是親人啊。”封伯伯這麼說,方天寶和摩西都默不作聲。
就算一人犯法,也不能把他的弟弟一起抓起來。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除非,你能掌握到他們的犯罪事實。
“如果不能把章龍的弟弟抓起來,那事情就真有些不好辦了。因為,他的弟弟,肯定也是罪大惡極,甚至還是深知神筆堂內部秘密的人。”寧采臣的雙眼,再次憂鬱地投向了窗外。窗外,細雨蒙蒙,遠處城市和群山的景象,若隱若現。
“怎麼說?”封元凱盯著寧采臣那張看起來有些消瘦的臉問道。
“因為,我料想,章龍的兩個弟弟,肯定也是神筆堂的人。”寧采臣這麼一說,方天寶和摩西甚至都被他驚出了一聲冷汗。
“采臣,你是怎麼知道的?”方天寶道:“據我所知,章龍的二弟,叫章虎。章龍的三弟,叫章豹。章龍最小的弟弟,叫章郎。除了章豹在很多年前犯了事被槍斃之外,他的其他兩個弟弟,現在好像都是做正經生意的。章虎是琥珀酒店的最大股東。章郎,好像也是一個地產公司的老總……”
“沒錯,我說的,就是章虎和章郎這兩個人。”寧采臣轉過頭,問封元凱,道:“封伯伯,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劉浪大哥的辦公室裏。咱們看了一段劉浪大哥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