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聽說KTV包房的領班老六勾到一條水魚,做建材生意的,開一台奧迪Q7車,咋天幫老六買了個名牌包,價值7000多塊,這老六他媽的太有能耐了,從沒有落空過,都是勾上有錢人。”肖玲帶著羨慕的語氣說。
水魚是我們這邊方言,說是那種很舍得為女人花錢的土鱉,是貶稱,有些女孩以勾到水魚為榮,意味著可以大把大把地花錢了。
“老六這個賤人,上個月剛給李副局長碰到她和一個靚仔在親熱,並因此斷決了來往,半年來,她從李副局長那裏撈到10萬左右的錢,現在這麼快又勾到水魚了?”範萍也一臉的驚訝。
聽到她們兩個聊的內容,我和丁偉隻有相視苦笑,拿起酒杯碰杯喝酒。
“李副局長五十多歲的老頭,憑著手中那點權力,帶著老六出入住五星級賓館,夜夜上KTV,買名牌衣服包包都是開發票回去報銷的,我見多這種花公家錢的人,從來不會心痛錢的,假如用他們自己那點工資,比割肉還痛。所以老六過得舒服又悠閑,隻打打麻將唱唱歌,從不為錢操心過。”肖玲高聲說道。
然後有點神秘對範萍說:“你知道老六為什麼和那靚仔阿豪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範萍問道。
肖玲放低聲音笑著說:“因為李副局長是秒叔。”
“秒叔,是什麼意思?”
肖玲看著我們兩個笑了起來說:“就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論秒計算的啊,哈哈!”
對於肖玲粗俗的言語,我不是很習慣,我曾警告她不能說粗口話,後來她不再在我跟前說過了。
酒足飯飽後在客廳裏大家喝著綠茶聊天看電視,肖玲依偎在我身上,手上拿著一個靠枕。
她趁著酒意對我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
突然肖玲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看電話起身站在窗前。
“張老板,吃過飯了?去唱歌?哦,有我餐廳的服務員一起,哦,好的,我遲一點到,你們先開心玩,那先掛,等會見。”肖玲用溫柔的語氣說。
然後她回頭看著我,一臉的無奈。
“可是搞什麼養殖的張老板?”範萍問。“是呀,每次到我們那裏吃飯,都舍得給我麵子,點一大桌山珍海味動轍都花幾仟元。”肖玲說。
“那你的提成就高了,這土豪也經常在我們客房部開房,長得矮胖的身材,像個暴發戶,帶著幾個馬仔開兩三間房,一開就是一星期,房價差不多萬元,這幫人以前就是農民,賣田賣地發了財,再敲詐一下在他們村土地上建有廠的那些企業,聽他們說每年不少於伍佰萬的收入。真是大土豪,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呀,小玲子。”範萍看著我笑嘻嘻說道。
“這死萍子,嘴巴就會亂說,這張老板我隻是賣點麵子給他,他畢競來我們酒樓消費不少錢,每次來都指定我下單,唱唱歌又沒有什麼,還有酒樓幾個服務員也去。”肖玲說。
“你要問少傑不生氣才行。”範萍說。
肖玲坐下來摟著我說:“少傑,不生氣呀,別聽死萍子亂說,我去兩三個鍾頭就回來。”還在我臉上親一下。
我心裏的確不爽,也知道阻攔沒什麼用,那樣也會顯得我小氣,隻是交待她少喝酒盡快回家。
“知道了,我的主人,你可不能先睡,要等我回來呦。”說完她用手捏一下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