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魔尋了一處清靜之地與鬼靈頭陀兩人席地而坐之後,心有餘悸的開口說道。
“哼!屠老鬼你說得倒是輕鬆。如果不是生命危殆,鬼才願意施展那霸道的功法。”
鬼靈頭陀心情鬱悶的冷道,話一說完其臉上的蒼白之色更盛。在冷冷的打量了一眼對麵的屠蘇,他才神色複雜的將目光收回,轉而掃視了一眼己方被衝散得七零八落的弟子,就此一言不發。
“鬼靈兄,怎麼說不也是為了撿回一條性命不是!”陰魔宗的屠老魔麵對神色不悅的鬼靈頭陀,訕訕一笑的開解道。
於是,兩人又再次互望了一眼後,心照不宣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為了各取所需,他們的同盟之約還是必須執行下去的。
於是,其餘一幹人等也不再多言,三三兩兩的找地方坐下,抓緊時間運氣調息起來。
……
此時,早已經深入地底深淵萬丈之下的青袍老者一幹人等並未發現後有追兵,仍舊是不緊不慢,順著岩漿衝刷出來的通道,徐徐而落。
落後前麵眾人一個身位,速度不減的辰羿突然感覺到靈識當中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他不由得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口中微不可聞的囁嚅道。
“他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聞言,秦夢月神情詫異的望了一眼男子,悄悄的傳音詢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隻是不該來的人還是找來了。月兒師妹,看來此番我們真的難以獨善其身了。”
辰羿也悄悄的傳音回了一句,麵露複雜之色的打量了一眼前麵帶路的青袍老者,心中暗暗的揣摩著。
“一旦交戰,青袍老者是不是會盡全力的護得自己兩人的周全?若是不能,那也隻好見機行事,自求多福了。”
“放心,辰師兄就算到時候敵不過,大不了我們腳底抹油就是了。”
聞言,辰羿扯了扯嘴唇,訕訕一笑的說道:“哈哈,好!月兒你什麼時候也變壞了喲?”
“變壞?那能比得上你,小女子我還差遠了。”秦夢月也學著辰羿一貫的口吻,反唇相譏的說道。
在兩人悄悄的打著小算盤的時候,突然走到拐彎處,一股奇熱襲來。辰羿即時心神一震,一股意欲作嘔的胸悶感隨之而來。
眼前一處蔚為壯觀的巨大地心湖泊驟然呈現在眼前,隻見被燒灼得滾燙的湖水冒著一個個如碗口般粗大的氣泡。赤紅粘稠的岩漿彙入湖水,冷熱交替下,平靜的湖麵瞬間翻起朵朵火紅的浪花。
麵對如此巨大的轉變,辰羿連忙衣袖一揮,一股浩瀚無匹的法力一陣激蕩,五道護體遊龍宛若實體將他護得嚴嚴實實。
秦夢月在感覺到異變陡生的瞬間,同樣毫不猶豫的一催法力,莽鱷黑甲一陣黑光流轉同樣將那可怕的高溫隔絕了大半。
反觀前麵的人,修為較低的人早已麵色蒼白,臉上的肌肉在烈焰的烤炙之下不停的抽搐。
“樊長老,我撐不住了!”
“啊!”
話還沒說完,眾人就聽到了一聲獸吼般的嘶叫。隨即眾人就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麵。
隻見,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身體爆發出如爆竹般的炸響聲,先是從手足關節響起,不一會就遍及全身各處。
“樊長老,這,這,這……”
眾人連忙駐足不前,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先前那個受傷的地聖期修為的同伴化為齏粉。然後又一麵探究之色的打量著青袍老者。
“唉!莫師弟那是中毒太深。先前被火獸所傷,青焰火毒乘虛而入,以致落下禍根。在還沒有完全拔除的情況下,又冒險跟我們來到地心,此番在地心烈焰的激發下,情況完全失控,爆體而亡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