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他們很快就從靈識當中察覺到從古樸瓷瓶裏麵,正有一滴黃豆般大小的碧綠靈液緩緩飄出。此靈液剛一現身的瞬間,躲在光幕裏麵的眾人馬上就感覺出一股與眾不同的特殊氣息。
“這東西是……”
一時間,眾人滿臉狐疑,隻覺得這東西氣味有些刺鼻。甚至還帶了點類似屍香魔芋般的淡淡腐臭,根本與靈液二字相差太遠。
而站得較近的辰弈雖然同樣臉色詫異,但透過奪神訣,他還是察覺出了此綠液的一絲端倪。
“這東西的確是貨真價實的靈液不假啊!雖然味道有些古怪。”
口中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後,辰弈禁不住的眉頭深鎖。盡管心中迷霧重重,但他確信眼前的東西並非表麵展現出來的那麼不堪。
再次凝神仔細的打量了空中的碧綠液體一眼,辰弈無奈的發覺自己對麵前的罕有之物,徹底的一無所知之後,他就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索性耐著性子靜靜的等待公子哥自己娓娓道來。
“這顏色,還有這特殊的氣味……”
而這時,那個同樣眉頭深鎖的天聖期修士穆修明像是發現了什麼,眼也不眨的盯著半空中的綠液,自言自語的嘮叨了起來。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度令他陷入了苦想,結果遲疑了半刻鍾,終究還是沒有立刻記起此物來。
直到星瀾城少主有意無意的從旁提點了一下,他才恍然大悟的突然一拍腦袋的驚呼道:“此東西莫非是冥河靈液?”
“正是此物!”
公子哥聞言,嘴角微微一笑,沒有絲毫含糊的說了出來。
“居然是此物!”
在得到了公子哥肯定的回答後,除了辰弈隻是心下一緊之外,其餘三人則是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
甚至,那個修煉了雷係功法的金家主,竟然忍不住的眼泛淚光,激動到口中一個勁的自言自語道:“金家有幸了,金家有幸了!花先生,此靈液金銘誌在必得!”
見金銘狀若瘋狂,公子哥隻是衝此人微點了一下頭,算是首肯了此人的說法。之後,他目光一移與辰弈遙遙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笑意隨著辰弈稍後所說的話語而徹底消失。
“冥河靈液雖好,卻也得金家主能保得住性命享用才行!”
這時,徹底的恢複常態的辰弈在將眾人的醜態盡收眼底後,不由得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說道。
“餘道友你這話是何意思?”
太一門的張騫突然聽到辰弈略帶譏諷的話語,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很是不解的扭頭望了望身後的辰弈幾眼,頗為詫異的說道。
“餘凡你太目中無人了,金某人與你不死不休!”
剛剛還流露出對冥河靈液唾手可得的金銘,在聽了辰弈之言後,不由得老臉一燒,雷霆大怒的衝遠處的辰弈吼了一聲。
因為辰弈所說的輕視之言,徹底的刺痛了他的內心深處。
對此,作為金家的一家之主,他又怎麼能夠容忍外人如此輕視。心生不忿之餘,惱羞成怒的金銘甚至還差點跑到辰弈麵前,二話不說的動起手來。
好在,有在場的天聖期老怪穆修明及時出來製止,再加上辰弈隨後說的話語並非是無的放矢,亂說一通。這才令到處於盛怒之下的金銘,沒有當場反麵。
“各位並非餘某刻意觸犯眾怒。那鎮守冥河靈液的東西有多麼恐怖,相信不用餘某細說,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了的吧?”
頓了一頓,辰弈目無表情的緩緩掃視了眾人一眼之後,發覺剛剛還顯得激動之極的金銘。此刻也是張了張口,臉色瞬間變得呆滯了起來。
“更何況,合我們五人之力能不能虎口奪食取得靈液而回,那是天知道的事情。萬一這當中有誰不幸隕落,指不定就是你或者我了!”
辰弈一番話說完,徹底的令到在場的眾人不單止啞口無言,甚至還不寒而栗的萌生了撤退的念頭。剛才還顯得高漲無比的情緒,像突然間在大冬天裏被人當頭淋了一瓢冷水似的,從頭冷到腳尾。
“花先生,餘道友所說的不無道理啊!”最先反應過來的張騫臉色難看的踏前一步說道。
“鎮守那裏的魈屍王可是貨真價實的天聖期修為!”
金銘臉色此時也好不到那裏去,甚至比哭還難看。徹底的沒有了剛剛聽到冥河靈液這個四個大字時的興奮與激動。
“那倒不一定!雖說餘兄所說屬實,但若是有了這東西嘛。我們還是可以放手一搏的。”
迎著眾人齊刷刷的目光,公子哥倒是顯得氣定神閑,完全不將眾人的失意絕望放在心上。神色如常的說完,隻見他再次手掌一翻轉,在其掌心處忽然憑空多出了一個貼滿封條的烏黑鐵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