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見禁錮破除。
辰弈在稍稍舒緩了片刻之後,突然發覺腦海中似乎正有一團古怪的氣體悄悄潛伏了起來,此間這氣體像是對奪神訣有所顧忌,還不敢大肆發作。
見此情形,辰弈不覺冷哼一聲,馬上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
於是,他連忙不敢大意的再次催動奪神訣,慢慢的將靈台中的那一團若隱若現的透明氣體逼至一角,好畢其功之一役的,一次性解決掉體內的麻煩。
嗨!
暗暗運足了內勁,辰弈隨即大喝一聲,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引導體內渾厚的靈氣,快速的將那團蜷縮在角落的毒素一包後,就想趁機從天靈蓋上強行逼出。
可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這樣,在一連嚐試了幾遍均宣告失敗後,他立刻又接連嚐試了好幾種擅長的神通,但到最後他還是無奈的發現,自己的各種神通在它麵前竟然全都失靈了。
麵對此種邪乎的情況,辰弈無不驚愕得目瞪口呆,卻又一時間感覺無計可施。
剛才若不是在關鍵時刻,自己修煉的奪神訣主動示警。直到現在,自己肯定還墮落於無窮無盡的幻境當中而無法自拔。
更為嚴重的後果則是自己很可能在幻象的連番蠱惑之下,糊裏糊塗的枉送了性命,而自己對此竟然還不自知。
“看來十有八九是這彼岸花搗的鬼了!”
目光森然的望了兩眼那鮮豔欲滴的花朵,辰弈隨即臉色鐵青。
“居然能夠令到修煉了奪神訣的自己一時大意不察,並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上當受騙。看來此花的能耐,還真的是不容小覷啊!”
心情駁雜的歎息了一聲,辰弈不由得對自己一時的麻痹大意,感覺扼腕痛惜不已。既然大錯已經鑄成,再怎麼的怨天尤人顯然也是於事無補的。
為今之計,辰弈明白最為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徹底的解決掉,體內潛藏的彼岸花毒。若這東西一日未能連根拔除,則極有可能在今後隨時發作,危及自身安危。
眉頭深鎖的沉思了一下,辰弈忽然心中一動,立刻分出一道靈識,對那本《初源萬物》連忙一目十行的飛快看了起來。
此花除了來頭不小之外,看來書中所描述的事實倒也並不為過。要不是自己無意當中修煉了上古法訣,剛好對那迷幻類的東西有獨到的克製作用。
那“無端死於非命”一說,還真的就在自己身上應驗開來了。
臉色陰晴不定的注視著那一行行密集的文字,異常快速的從自己麵前一閃而過,辰弈的目光忽然就此定格。
此刻,映入他眼簾的隻有那麼寥寥數語“彼岸花毒,普天之下絕大多數靈藥無解。以特殊法力封印鎮壓,禍患無窮,久之必爆體而亡!慎之慎之!”
“想不到此邪花,竟然這般的厲害?”
這時,在完完全全的看了《初源萬物》對彼岸花的描述,辰弈頓時驚訝的歎息了一聲。再想從書中尋求解決方法的時候,卻沒有了任何信息。
對此,辰弈無不感覺心情憂鬱。
以他過往的閱曆見識,往往天生奇毒無比的東西,在它四周圍七八步左右的距離,必定存在著相生相克的解毒藥物。
可是,在這清澈見底的山澗底部,除了那道低等的古怪泉眼之外,那還有什麼伴生的事物?
“既然是有人刻意為之,又怎會馬虎大意的留下後患?”
略顯失望的搖了搖頭,辰弈不由得神情苦澀的自言自語了一番。
稍稍沉寂了半晌,待他想清楚了其中的蹊蹺之後,他發覺自己體內的彼岸花劇毒,還不至於在這一時三刻就會發作。
於是,目光一凝。他就將全部心思,放在了那口與彼岸花緊密相連的泉眼上麵。
這一看不打緊,令他感到恍然大悟的是,有那麼一瞬間從那口低劣靈泉裏麵,忽然閃過的神秘符文居然隱含了極其精純的靈氣。
此靈氣在辰弈動用了奪神訣仔細分辨了一番之後看來,竟然絲毫不比極品靈石差到那裏去。甚至,辰弈隱隱發覺從那口泉眼轉化而來的靈氣,似乎穩穩力壓極品靈石一籌。
“看來是自己看走眼了?”
此間,全神貫注的望著那神秘符文轉為來的精純靈氣,通通彙入成鼎立之勢的彼岸花後,整個渾然一體的神秘法陣就此激發開來。
嗡!
隨著一道忽遠忽近的龍吟聲突然冒起,那三朵自成陣勢的彼岸花,這時卻是忽然流光綻放。從中一股淡淡的花香,立刻散發而出。
“不好!”
早有準備的辰弈連忙臉色大變,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免不了的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