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不用猜想他也知道,頭頂上方的攻擊十有八九是來自那三道消失了蹤影的紅衣仕女。
嗨!
麵對突然近身而來的危險,辰弈瞬間大喝一聲。同時,不敢有絲毫馬虎的將手中的火雲槍,快速的往自己頭頂生生一橫。
噹噹!
火雲槍隻來得及擋下兩道淩厲的爪擊,而最後一道卻是怎麼也躲不過去了。因為襲擊而來的速度實在太快,並且角度異常刁鑽。
眼看辰弈就要遭此大難的時候,忽然又接連兩道“哢嗤“之聲冒起,剩下的最後兩朵顏色鮮豔的彼岸花,竟然在大片月華包裹之下齊齊攔腰截斷。
不但如此,那被娥皇刺深深紮入的陣眼,此時也驀地爆發出一聲悶響。接著狂閃了幾下,那為三朵彼岸花源源不絕提供靈力的陣眼,瞬間四分五裂。
嗖!
辰弈隻來得及感覺眼前一花,一頭體形碩大的透明蟲影,在身形猛烈地一弓之後,立即高高躍起,並如閃電般的衝自己急射而來。
堪堪在那白森森的爪影,快要抓破自己頭顱之際。此急射而來的透明蟲影,忽然獠牙大露,馬上就將辰弈天靈蓋上驚恐萬狀的仕女整個吞入了腹中。
“好險呐!”
劫後餘生的驚疑了一句,辰弈全身無不冷汗直冒。
趁此空隙,為防止情況突然有變。辰弈連忙不敢大意的將手中的火雲槍快速一收後,身形再原地一陣模糊,遠遠的逃了開去。
結果,當他還在半空中稍稍穩住身形,再連忙定睛一看的時候,立即就無比驚訝的發現,解自己之危的居然是那頭威風凜凜的器魂。
此間,這頭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的器魂,甚至還動作極其誇張的舉了舉巨大的前肢,並得意洋洋的發出陣陣“吱吱”怪叫。
看它臉上的表情,顯然是對剛才吞食掉的紅衣仕女,感覺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如此順利的破除了此陣法,這頭器魂可謂是功不可沒。
對此,辰弈雖然心中存疑,但還是在與萬年血魔虱魂識剛一接通的瞬間,對此獠的所作所為,連連豎起大拇指大加讚賞一番。
接著,他倒是毫不吝嗇的隨手摸出了兩三枚大補之物,作為犒賞之用。
忙完這一切,辰弈這才略感心安的長出一口氣,並立即探視起了自己的傷勢來。
透過靈識稍一打探,他發覺除了先前中的彼岸花毒仍舊蟄伏不動之外,如今後腦勺赫然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正隱隱作痛的傳來。
好在,在危急關頭。
娥皇刺與萬年血魔虱齊齊發力,不但強行破去了陣法的阻撓。更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那本領奇大的器魂,居然及時趕到,巧合的搭救了自己的性命。
麵色陰晴不定的想了一陣,辰弈隨即目光一凝,仔細的打量了幾眼那顯得支離破碎的殘陣一番。
結果,他發現雖然陣法破除了,但從那口泉眼散發出來的靈力卻是絲毫沒有減弱。不但如此,辰弈甚至隱隱的覺察到那裏麵必定還另有乾坤。
對此,辰弈現在可謂是深信不疑的!
因為,在他將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在,那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彼岸花,還有那三具全身大紅的女屍身上的時候,終於還是有所發現的。
此三者血脈相連,並且異常巧合的存在一種共生共亡的微妙關係。
那彼岸花原本是隻生長於地府的極陰之物,現在被人無端的移植到此,終究還是拜那三具女屍所賜。
若不是那陣法奇高之人,非常幸運的尋到了這三具同樣為九階天靈識,並且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三胞胎女屍滋潤,恐怕還沒有組成厲害的陣勢,就先行宣告失敗了。
反之,那三具身穿紅袍的極陰女屍,如果不是得到了同樣屬於陰寒之物的彼岸花從中輔助,決計修煉不成那駭然聽聞的“陰爪功神通。”
如今,從種種跡象來推斷。此法陣,肯定不是辰弈當初所認為的“天地三才陣”了,而是貨真價實的上古邪陣之一的“三陰鎖靈大陣”。
目光駭然的再次掃視了一眼,那座還顯得異常邪乎的殘陣,辰弈內心不無震撼的想道:
“到底那裏麵收藏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呢?需要如此不惜血本的,在這裏布置下這座足足損人百年壽元的三陰鎖靈大陣?”
麵色狐疑的再次深望了幾眼趴伏在地的女屍,辰弈竟忍不住暗暗心驚的接連打了兩個寒顫。
“你……”
忽然感覺身後一陣陰風驟起,辰弈無不目瞪口呆的見到,剛才還老老實實蟄伏不動的器魂,居然三下五除二的抄起地上的極陰女屍盡數吞食。
並且此獠邊進食,還邊“咯吱,咯吱”的細嚼慢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