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終於和暗戀了幾年的人、說了一會話,武毅內心感慨頗多,在他的記憶中,那一世裏他一直沒有敢和她說話、哪怕是她跟隨她媽到了自家、武毅也沒敢和她說上一句話,就連片刻的對視都沒有過,隻是瞅著不被人注意時才瞄上兩眼……
在武毅心裏,她高高在上、自己不敢有一絲褻瀆之心,哪怕是和她說上一句話以自己這調皮搗蛋的壞學生身份來說也是對她的玷汙,現在想來估計那一世膽子還是太小。
回到家裏,沒有見到人、就去了大棚裏,看到母親、哥、倆姐都在、見到他們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氣、就問咋了,母親說讓你哥說吧、我給你們做飯去。
武凡拉著武毅來到專門搭的架子好讓黃瓜往上爬的藤架前,說黃瓜結果了。
武毅仔細看去,還真是的、還未枯萎的花朵後麵、有一段大約兩公分長的小黃瓜悄然露出,再向別的看去稀稀拉拉的倒不太多、不過縱然是這樣,每株黃瓜藤上也稀稀落落的結了七八個。武毅知道這是第一茬、結的不多,但是一些像黃瓜的小花骨朵的特別的多,那麼這就是第二茬了。
其實武毅前幾天就看到開花了,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結果了、連母親也沒有想到,再看向韭菜、也已長起來了、不過就是有點疏、但這不要緊、割過兩茬就密了、就是辣椒還沒有動靜。
在種菜方麵武毅不太懂、這些卻是他母親的強項。
心裏有疑惑、就去問母親,說是沒事辣椒就是要晚幾天。
問那黃瓜結的是不是早了,是早、可能還是溫度稍微高了、在一個肥料也可能多了……想想倒也是,在院子裏種菜每天沒事就將廁所以及豬圈的糞便兌水澆地、長的能不快麼!以後施肥不要這麼勤就行了,在一個中午通風時、增加時間就中了。
如此,武毅才放下心來、隻要蔬菜沒事就行,就怕第一年第一次就弄賠了以後再也沒有信心及本錢弄了,並且還會引來恥笑、雖然現在左鄰右舍不知道、但是總有漏風的一天。
黃瓜也就是再有個月巴就可以摘了,而家裏早就商量好了,不在村子裏賣,由武凡及崔樹帶到城裏賣,這樣有兩個好處,一是賣的價錢高、二是可以保密不被一些眼紅的人注意。要不然今天他來看看摘兩個,明天她來看看摘一籃的也受不了,最怕的還是村裏鄉裏領導以及地痞流氓之類的,明著拿,卻沒有辦法。
武毅再三交代哥,就是去城裏賣、也不能說是自己種的,就說是在省裏提、拉回來賣的,來回也就是賺了個差價錢而已。
五姐幫著母親做著飯,問武毅咋了、是不是被老師留住了,放學早、卻沒有她回來的早!
五姐今年可能也是上到畢業就不上了,學習也就是中等、武毅還和她說過明年有錢了讓她繼續上、不用想著家裏務農,但她也沒有興趣、就不再說了……
一家人圍著案板吃飯,武毅看著旁邊炕饃的平鍋,想著母親在上麵熟練自如炕饃、別的人包括姐姐都要用竹子做的工具、來回翻饃、而母親直接用手就能炕,並且還是熟練無比……武毅看看平鍋,覺得過了這麼長時間肯定早涼了;卻沒有看到鍋底下還有著暗火沒有滅、稍有風吹、便會有隱隱發紅的火種露出,看似滅了實則一直還在燃著,卻一直在烘烤著平鍋。
於是就學著母親平時炕單饃的動作拿了一張單饃、托在手裏、利用手勢慣性向鍋上按去,誰知單饃不知咋回事、中途突然似是加速了般掉落,武毅身子已經前傾、頓時收勢不及,便將右手直接按在了平鍋上。
瞬間就感到右手掌一陣的熱乎,隨即就是一陣的滾燙。
若果隻是一隻手使力而落在平鍋上還好說些,拿開就是了,但武毅此時卻是身體前傾,等於是上半身的重量都在右手上呢,如此,他一時片刻之間哪裏能突然、立即就起身呢……
就這樣,他縱然是反應快些、用左手趕緊撐地,將右手拿開、已是晚了,也是將右手掌按在平鍋上有三秒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