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了初步結論,但下一步更加棘手。在要不要向爸爸攤牌這一點上,春喜和哥哥產生了分歧。
春喜認為不應該去和爸爸說這件事情,她相信人性本善,爸爸也是善良的,隻是一時糊塗犯了錯誤,是人就會犯錯。這時候應該用家人的溫暖感化他,讓他回心轉意。如果現在就揭穿他的話,會讓他在這個家庭裏麵無法麵對他的家人,從而產生逃避的心理,這樣事情就會更加的複雜了。
而俞天一堅持認為不應該袖手旁觀,應該采取某種堅決的措施,讓爸爸幡然悔悟,在采取這種措施前,必須要讓他先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向他攤牌是最好的選擇,而且越快越好,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俞天一並沒有向春喜解釋這個嚴重的後果是什麼,因為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麵。
兩個人討論了很長一段時間,從爸爸的個性、對家庭的影響、事情發展的方向、措施成功的可能性等方麵進行了嚴密的論證,但結論是——沒有結論,因為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
俞天一沒有單獨行動的打算,沒有了妹妹的支持,他失去了一部分行動的勇氣,而且很可能會和妹妹鬧翻。春喜雖然大部分時間會表現的比較豁達,但某些時候又會近乎頑固的堅持原則,另外,如果真的像春喜說的那樣讓事情產生了更加嚴重的後果,那麼自己將難當罪過,所以,就把這個事情擱了下來,靜觀其變。
這個漫長難熬的暑假總算結束了,帶著滿腹的心思,俞天一又開始了一個新的學年。臨走前,俞天一囑咐春喜,如果家裏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和他打電話。
來到學校裏,俞天一根本沒有心思投入到學習之中,腦海中總是浮現爸爸摟著那個穿著睡衣的女人的場景,而且他還進一步想象出爸爸和那個女人進入房間裏做了什麼事情,他有時候甚至會想,那個女人和爸爸,到底誰先脫掉了誰的衣服?那個女人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的?她的三圍是多少?皮膚白嗎?俞天一不免被這些想法嚇一跳,但這些想法有時候像身體裏生長的蟲子一樣,不受控製的往大腦裏鑽,這時候他會不由自主的拿出上次用手機拍下的那張照片,欣賞起來。
由於距離過遠,那張照片裏的女主角並不太清晰,但從五官輪廓來判斷應該非常動人,妹妹說是那個酒店的服務員,可是自己並沒有印象。俞天一非常驚訝自己思想的轉變,為什麼從當初的恨之入骨到現在的想入非非?是女性特有的魅力或者是其他?說不出來,反正,俞天一盡管現在已經大三了,但除了媽媽和妹妹,其他女人的手都沒有牽過,所以,女人這種高級動物,對俞天一來說是一個謎。
俞天一很擔心家裏的情況,經常會打電話回去,但家裏總是出奇的平靜。越是這樣,俞天一越是放心不下。看著俞天一這樣每天魂不守舍的樣子,俞天一的一些鐵哥們也不禁為他的學業有些許的擔心。為了搞清楚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幾個人一起商量好了辦法,得讓俞天一把心裏的話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