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你說什麼!”玄清這邊始終僵持不下,可池徹突然跑來說皇上十天前賜了蘇喬一紙休書讓她回了東陵。
“到底怎麼回事!”玄清震怒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池徹。“皇上原本下令不許告訴您,可屬下覺得不妥所以偷跑來的”
“父皇?他有什麼權利替本王寫休書!”玄清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摔到地上。池徹跪在地上不敢出聲,他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皇宮裏突然來人說:皇上賜了蘇喬一紙休書讓她回了東陵國。
“參見王爺,東邊反敵利用普通牧民來抵擋我軍!”
“殺無赦!通通殺無赦!”玄清一掌拍在桌子上,原本跪在地上的將士急忙領命退了出去。
“本王命你沿途尋找王妃,一定要把王妃帶回來!不然你就提頭來見!”玄清怒視殿中的池徹。
“屬下領命”池徹急忙跑了出去,不是他不追,而是皇上是在給了蘇喬休書的第二天才通知的他們,他是想追也追不到了。
“小姐,這幾日有沒有好點?”翠兒將蘇喬頭上的朱釵取下,“好多了”蘇喬難得的再次露出笑容。這幾日在錦州四處走走逛逛心情也沒那麼鬱悶。
為了防止有人知道她們在這,蘇喬還特地雇了人將她們的馬車趕走,趕到任何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要再出現在錦州。
蘇喬是難得過了兩天好日子,這客棧的生意比她想的還要好,可礙於自己是個女人不便拋頭露麵,所以蘇喬買了幾身男裝,出去遊玩或者回來看賬都變得方便多了。
沒了皇宮的囚禁,沒了王府的高牆,蘇喬的心也難得的平靜了。她喜歡上了現在的生活,想去哪去哪,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考慮宮規不用再受白眼。
“翠兒,聽說錦州有一地方可以泛舟遊湖?”蘇喬現在隻當自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不再去想那些讓人頭疼的倫理。
“對啊,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明日便帶小姐去玩”翠兒服侍蘇喬睡下便退了出去。跟著蘇喬的這幾日翠兒也喜歡上了這裏的生活,不用擔心誰會要了你的命,不用害怕下一秒被掌箍。
“今日是怎麼了?如此熱鬧,還是每天都是這樣?”蘇喬不解的看向身旁的翠兒,翠兒得意的一笑說“小的打聽到今日有名譽七州的玦公子來此遊玩,所以他們應該都是來看玦公子的!”
“玦公子?我怎不知?”蘇喬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小的也不清楚,道聽途說而已!據她們講,玦公子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翠兒說著竟笑了起來。
“唉,真是女大不由人呢”蘇喬見翠兒一臉春心蕩漾的神情徑直向前走去,翠兒急忙跟上臉上紅了一圈“公主胡說什麼!”蘇喬停下看了翠兒一眼,翠兒急忙低下頭。
船有兩層,每一層看來都能容納上百人,不過二層有了隔間,看起來比一層靜雅多了。聽船工說,這船會到晚上才回來。
二層的大多是官員或者在江湖上頗有名氣的人,像蘇喬這種無名小卒能登船已經是給足了錢的麵子。
一樓眾人熙熙攘攘吵鬧個不停,蘇喬揉揉腦袋倒有些後悔登船,湖上靜謐如若少了這些喧囂蘇喬一定會喜歡上這裏的。
“你們聽說了嗎?雲州的事!”桌子對麵的男人神秘兮兮的看向眾人,蘇喬配合的搖搖頭,她記得玄清對她說他要去的就是雲州。
“現在雲州盛傳一句話,清王到,黑白敲門。大軍過,血流成河。”男人神神秘秘的看向眾人,大家的臉色統一變得鐵青“這話怎麼說?”坐在男人一側的青衣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