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離楊浦區警局大樓不遠處清怡公園裏的一處隱蔽的草坪上。
柳千雪恍恍惚惚的清醒了過來,那本來如冰雪般白皙透亮的臉上也沾滿了灰塵,像個小花貓似的,顯得極其狼狽。
身上的警服也沾滿了灰塵,甚至還有一些地方破了洞,露出雪白的肌膚,透露出若隱若現的大好風光。
柳千雪揉著還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坐了起來,感受到口袋裏傳來的震動,便急忙的掏出手機,發現竟然有幾十個未接來電!
有的是自己的下屬打開的,還有自己的上司打來的,更加讓她驚訝的是還有一個未接來電是自己的姐姐……
柳千雪有些頭疼的拍了拍額頭,像放電影般回想起了之前所發生的事,嚇得她猛然站起身來,也顧不上自己一身的狼狽模樣,快速朝警局跑去。
一路上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幕幕,讓她止不住心顫後怕。
警局竟然混入了恐怖分子!自己作為警局局長竟然一無所知?!
要不是那個男人……自己現在恐怕早已經死了吧。
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的不夠稱職。
回到警局後,眾人看到柳千雪並無大礙才鬆了口氣,柳千雪也恢複了冷麵女警官的氣勢,當即下達了幾道命令。
徹底排查整個警局大樓,嚴密調查每個警官的身份信息,還要求在各個重要路口設置關卡,對過往可疑車輛進行全方位排查……
直到所有命令都下達完畢,柳千雪才挨個回電話,報平安。
忙完所有事後,柳千雪有些苦悶的來到了警局大樓的後麵,望著三樓自己辦公室的一片狼藉,她幽然的歎了口氣。
柳千雪撩了撩耳邊的發絲,感受著傍晚清涼的微風,望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輕聲呢喃道:“臭流氓……蕭塵,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我怎麼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
這個時候,蕭塵已經推著自己的攤子回到了公寓樓。
將炸臭豆腐的攤子推到樓道裏後,蕭塵最後看了一眼,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想起今天一天發生的一些事,他就感覺有些好笑,上午在警局度過,下午和一個瘋女人度過,這人生的大起大落真的有夠快的。
而且還將自己給便宜賣了,成了人家的保鏢!
罷了罷了,有些事遲早都是要麵對的,就當是提前了。
既然答應了做人家的保鏢,那麼自己也該對其負責了。
想通了一切後,蕭塵便從桌底下再次拿起那個黑色立方體,輸入了一連串稀奇古怪的字符後才打通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咳咳……敬愛的王,您突然間找屬下有什麼事?是不是有大事要辦?!”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醇厚中帶著些激動的男聲。
蕭塵有些無奈的拍了拍額頭,用純正的英式英語調笑著說道:“我說琴酒,我怎麼感覺你和rose越來越像了呢?動不動就是要打要殺的,真為你們兩個家夥感到頭疼。”
“哦,親愛的王,您千萬別把我和那個瘋女人混為一談,那個瘋女人前不久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竟然轟掉了我的一座別墅!!
我的那些珍藏美酒全都被毀了。敬愛的王,您千萬別向我提起她,那個瘋女人就連上帝都會怕她的……”
琴酒好像找到了發泄渠道,一股腦兒的將苦水倒給蕭塵,訴說著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