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的隻有空調發出的“呼呼”聲,掛在牆壁上的時鍾“滴答滴答”聲,自己吊瓶內葡萄糖的“咚咚”滴水聲。
再也聽不到女孩子如銀鈴般好聽的聲音。
小男生這才知道自己還沒死,但一想到最後他昏迷時候的那一幕,小男生心裏一驚。
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去找那個女孩。
這個時候一位年輕的護士小姐推著車走了進來。
看見小男生要起床,連忙衝上去,一把將小男生按回到床上,說道:“小朋友,你生病了,所以不許亂動哦,乖乖躺下,有什麼事就跟姐姐說。”
小男生那雙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護士小姐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護士姐姐,我的朋友她怎麼樣了?”
小護士溫柔的衝小男生笑了笑,說道:“你所說的朋友應該是那個可愛的小女生吧?”
小男生點了點頭。
小護士摸了摸小男生的頭,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明信片和一顆星形鵝卵石。
她一並遞給了小男生,說道:“小朋友,你不用擔心。你的朋友昨天就醒了,她來看過你一次,見你沒醒就將這兩件東西交給了我,說要是你醒了就給你。”
“那麼現在她的人呢?”小男生急忙問道。
“嗯,她昨天就被人給接走了。”小護士調皮的衝小男生眨了眨眼道:“小朋友加油哦,那個小姑娘挺可愛的,一定要將她追到手哦!”
說完,小護士便推著車走出了病房。
窗外的北風還在猛烈地刮,雪花還在飄飄灑灑。
小男生望著黑漆漆的窗外,眸子裏閃過朦朧的淚花。
他的手裏緊緊攥著那張明信片和鵝卵石,麵無表情,但心裏卻早已經立下了不變的誓言。
……
一夢千年,恍若隔世。
那個故事太遙遠了,遙遠的好像不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十三年,真的太長了,人生有幾個十三年?
它長到足以改變任何事,它長到足以讓人忘掉很多事。
但是,十三年前的小男生--現在的蕭塵,都不曾忘記那次匆匆的相遇,相識和相知。
仇煙媚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柔弱的嬌軀瑟瑟發抖。
蕭塵隻感覺他眼眶中的淚水再打轉,他抬起頭,不讓淚水落下來。
自從懂事起,蕭塵何曾流過淚?
男兒流血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處。
而現在蕭塵真的很恨自己,恨自己現在才找到這個女孩,他又很高興,高興自己終於能與她再次團聚。
“呼……”仇煙媚重重抹掉了眼角的淚水,柔和的目光看著蕭塵,說道:“真沒想到你能一直留著這兩件東西。要是我,我肯定做不到。”
蕭塵心裏一怔,心裏苦笑了聲,這女人就是在怪自己當時沒送禮物給她。
也隻能怪那個時候的自己太小太不懂事。
蕭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說道:“煙媚姐,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知道什麼?”
“我那個時候告訴你的名字是假的……”
“我早知道了!後來回孤兒院我就知道了。”仇煙媚白了眼蕭塵,嫵媚的問道:“難道你就這麼希望姐姐做你老婆麼?”
“呃……”
蕭塵直接無語了,雖然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這個性格,但他還是有點招架不住。
畢竟這個女人是他心裏最重要的人之一。
“咯咯咯……”仇煙媚捂著嘴嬌笑了幾聲,道:“好啦,不開你玩笑了。對了,小弟弟,你究竟叫什麼?”
蕭塵這才輕輕呼了口氣,走近了女人,深邃的目光盯著女人的黑眸,說道:“那些年我最遺憾的就是你告訴了我你的名字,而我卻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
“你好,我是蕭塵。”蕭塵神情認真的伸出了手,堅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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