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
一位穿著大方得體的黑色過膝套裙,麵容清秀,身材高挑的女服務員麵帶微笑的走到林惜夢麵前,親切的問道:“您好,小姐,請問您有預定嗎?”
不過女服務員在說話的時候,眼神裏透露的盡是驚詫之色。
雖然同為女人,但在看到林惜夢後,女服務員也不得不承認,人和人的差別還真是大的離譜。
眼前的這個女人優雅大方,端莊得體,一張宛如藝術家雕刻的玉臉更是美的淋漓盡致。
她就那麼站在那裏,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要不是本著酒店裏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要對客人保持微笑的宗旨,女服務員甚至都會覺得自己壓根就笑不出來。
緊張都來不及,哪還笑得出來?
林惜夢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清冷道:李奧納多,十八號桌。”
女服務員深呼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僵硬的笑了笑,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小姐,請您跟我來。”
林惜夢點了點頭,正準備叫上蕭塵的時候,卻看見蕭塵此時正盯著那些人體藝術作品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更讓林惜夢接受不了的是,蕭塵一邊看還一邊嘀咕著……
“這幅畫不行,這女人明顯穿的太多了!”
“這幅還行,這姑娘的身材還不錯,屁股也夠翹,隻是為啥隻留個背麵呢?”
聽著蕭塵嘴裏念叨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林惜夢的那張冷冰冰的玉臉都有些微紅。
女服務員也尷尬的笑了笑。
林惜夢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抽這男人幾耳光。
你這家夥能不能有個正形?
能不能別那麼厚臉皮?
沒看到這裏人來人往麼?
林惜夢氣呼呼地一跺腳,衝著蕭塵冷喝道:“蕭塵!你在幹嘛呢?!”
聽到身後響起的女聲,蕭塵笑嗬嗬的轉過身,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在欣賞藝術!”
“……”
蕭塵這不要臉的話愣是氣的林惜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要說他不是在欣賞藝術,又不對。
畢竟這些作品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雖然出自於外國老毛子之手,但你卻不能否定這些作品的藝術性。
你要說他是在欣賞藝術,卻也不對。
僅僅聽了這家夥嘴裏念叨的這些話,你就可以猜出這家夥壓根就把藝術拋到了腦後。
林惜夢鄙視的看著蕭塵,說道:“你這是在欣賞藝術麼?你明明就是……”
“明明是什麼?”蕭塵戲謔一笑,道:“明明就是在單純的看女人果體對吧?”
林惜夢很想說是,但一想到要是自己回答了這家夥的話……那豈不是證明自己也同樣和這家夥欣賞的角度一樣?
於是,林惜夢隻是冷哼了一聲,道:“我可沒想那些惡心齷齪的東西!”
蕭塵笑著搖了搖手指,說道:“林惜夢,這你就說錯了,人體藝術哪能算是惡心齷齪呢?
欣賞人體藝術欣賞的就是人體之美?那人的身體到底美在哪裏呢?”
人的身體到底美在哪裏?
蕭塵的問題的確難倒了林惜夢。
林惜夢想了想,自己以前也出席過各類美術作品展覽會。
但每次看到描繪人體藝術的作品,林惜夢都是一眼帶過,壓根就沒有仔細去欣賞過,那也就更談不上知道人體究竟美在哪裏這類問題了。
蕭塵的問題也引起了女服務員的好奇心。
她也想聽聽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流裏流氣的男人究竟能說出什麼大道理。
看著兩個女人都一臉好奇的盯著自己,蕭塵羞澀一笑,摸了摸鼻子,然後很瀟灑的轉過身,指著一副牆上的油畫說道:“就拿喬爾喬內的這幅《田園合奏》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