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
在華夏的一個偏僻的無名小山村裏生活著大約幾百口人,這個小山村挨家挨戶豎立著三十多個破敗的土房屋,羊腸小道坑坑窪窪,就算是人走在上麵都硌的慌,更別提讓車子在上麵跑了。
村落的遠處便是一大片原始森林,毒蟲猛獸更是數不勝數。
而在距離這片原始森林的不遠處便是此起彼伏的高山,正是因為這片連綿不絕的高山,才將這個小山村永遠地與外麵隔絕了。
以至於這個小山村好像永遠地被國家遺忘,從而使得這個小山村幾十年如一日都是一副荒涼破敗的情形。
然而,在這三十多個破敗的土房屋中,有一個靠近原始森林的房屋卻顯得尤為破舊。
這間房屋與其說是房屋,還不如說是一個“窩”來的更為貼切。
這間房屋又小又矮,幾塊土磚和毛草便是這間房屋的全部。
這時候,正值中午,太陽高照,火熱的太陽像一個火爐炙烤著大地,由於溫度太高,連地麵都龜裂了,還冒著絲絲熱氣。
在這樣一個炎熱的時間段裏,山村裏家家戶戶的村民都躲在家裏避暑。
隻不過,在這個最為破舊的房子前麵五百米處卻有一個瘦瘦黑黑,眼睛異常明亮的男孩子正站在一顆大樹底下哼哼哈嘿的呐喊著。
走近了看便發現,這個年紀約摸隻有十三、四歲的男孩子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白色背心,正蹲著馬步,眼神堅定地望著這棵是自己腰杆三倍粗的大樹,他一拳又一拳地轟在樹杆上,永不停歇,即使早已汗流浹背。
嘭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
伴隨著每一拳的轟出,都會有在樹杆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拳印,樹皮木屑到處亂飛。
“哼!”
小男孩冷哼一聲,右拳重重地轟在了樹杆上,除了飛起一絲木屑外,大樹仍舊紋絲不動。
“哈!”
小男孩大喊一聲,左拳又重重地轟在了樹杆上。
隻可惜這棵大樹依舊連晃都沒晃動一下。
盡管如此,小男孩依然像不知疲憊一樣一拳又一拳地繼續轟打在樹杆上,即使一雙稚嫩的小手早已皮開肉綻,小男孩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好像不知疼為何物似的。
這時候,一個穿著一件發黃的白色背心,外加一條短褲,踏著一雙草鞋,頭發亂糟糟的像頂著一個雞窩似的老人拿著一個酒葫蘆,一邊喝著酒,一邊朝著小男孩的方向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老人因酗酒,一張枯瘦老臉通紅一片,他走到小男孩身邊,看了小男孩一眼,然後靠著樹杆,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說道:“我說臭小子,你怎麼這麼墨跡?這棵樹你都打了三天了,竟然還沒有打斷?你到底再幹嘛呢?!”
小男孩沒有回應老人的話,他隻是瞪了眼老人,然後繼續保持這原來的姿勢,一拳又一拳地轟擊著樹杆。
老人見小男孩不說話,他撇了撇嘴,然後猛灌了一口酒,走到小男孩身旁,用左手揪住了他的耳朵,然後將他提了起來。
“哎喲!疼疼疼!”
小男孩哇哇大叫著拍打著老人的手臂,扯著嗓子喊道:“老瘋子!你幹嘛?!快放手!放手!”
“小兔崽子,你給我到一邊好好瞅著!”
老人瞥了眼小男孩,然後微閉著雙眼,繼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樹杆輕輕地轟出了左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