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夢隻是淡淡地看著蕭塵,繼而語氣清冷地說道:“我沒有什麼事瞞著你,而且就算我真有什麼事,難道我就一定要跟你說麼?”
“嘿嘿……惜夢寶貝兒,咱們不是領過證的夫妻嘛,難道有什麼事還不能說?”蕭塵嘿嘿一笑,說道。
“我希望你弄明白一件事,我跟你雖然領了證,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並不是真正的夫妻。”
林惜夢瞥了眼蕭塵,繼而將視線轉移到窗外,淡漠地說道:“你出去吧!”
“惜夢寶貝兒,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蕭塵再次問了一遍。
他總覺得女人今天有點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不需要。”林惜夢淡淡地開口道。
“真的不……”
蕭塵有些不死心,正準備再問一遍的時候,林惜夢的聲音又冷漠了幾分,“出去!!”
“行行,你別生氣,我出去,我不跟著你去就是了。”
蕭塵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順便還幫女人帶上了門。
辦公室外,蕭塵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好了?
換做是以前,還真沒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衝自己發飆。
難道自己真的對這小妞動心了?
想到這,蕭塵頓時嚇了一大跳!
不是吧?
誰要是真娶了這座冰山回去,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凍成冰棍了。
蕭塵搖了搖頭,然後雙手插兜,哼著小曲兒朝著公司食堂走去。
辦公室裏,林惜夢等蕭塵走了之後,又一個人再偌大的辦公室裏坐了好一會兒。
此時,烏黑的雲壓的越來越低,而林惜夢沒有開燈,所以辦公室裏也顯得有些黑暗。
但窗外微弱的光亮打在女人臉上,可以清楚的看見女人的臉,女人麵無表情,但卻透露著一抹濃濃的哀傷,眼神好像也沒有焦距,就這麼呆呆地盯著窗外。
過了良久,林惜夢才默默地起身,然後走到自己辦公室裏麵的一間更衣室裏,換上了一套純黑色的製服。
然後,林惜夢拎起桌上的包包,走出了辦公室。
出了公司,林惜夢直接開著自己的那輛在整個鬆海市僅此一輛的寶藍色賓利慕尚,朝著城北路駛去。
林惜夢開了將近半個小時,便離開了黃浦區,然後駛上了洪東路。
在洪東路上開了一會兒,林惜夢便在一家名為“心語鮮花坊”的花店門口停了下來。
透過櫥窗可以看到花店裏麵擺放著各式各樣整齊的花草盆景,花店雖然不大,但卻裝修的非常整潔幹淨,而且看起來很溫馨。
這家花店的主人是個姓蔡的老婆婆,老婆婆很慈祥,無論任何客人進店,她都會把客人當作親人一樣看待,而且還會說一些樸實無華卻讓人感覺很溫暖的話。
因為蔡婆婆知道,在她店子一公裏外就是永福園陵,而生活在鬆海市的人都知道,那裏是一塊墓地,蔡婆婆知道,來她店裏買花的都是為了去祭奠死去的親朋好友。
所以,蔡婆婆才會十幾年如一日,默默地溫暖著每一個前往永福園陵祭奠親朋好友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