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我們幾個人一起坐上顧海的車時,那兩人的神情就好比撿到了一筆巨款。WwW COM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透過前麵的光鏡正好就能看見麵部表情極其豐富的那兩人。
一會摸摸車門,一會摸摸座椅,嘴裏時不時的驚呼一兩句,“這車值不少錢吧,坐著真舒服。”
“要是咱們兒子也買一輛就好了,謔謔~~”
等等之類。
顧海也是一個馬大哈,還悠哉悠哉的搭著話,“叔叔阿姨,這車不貴,也就兩百來萬,林沫現在的身價用不了多久就能買一輛了。”
還開玩笑的了句,“你們要是實在是喜歡,我送一輛給你們也是可以的。”
女人瞬間樂開了花,捂著嘴笑的都快要抽搐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這神情完全跟在飯店門口時兩個樣子,我都是服了,這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我現在也算是明白了,得好聽現在想要挽回我這個兒子,其實是看我現在是個公眾人物,身上商機不少,想在我這討點好處吧。
心往下一沉,原本亮起來的點點星光現在慢慢的在熄滅。
視線看向車窗外,耳邊的聒噪還沒有停下,我閉上眼,再次睜開的時候,不帶一絲的感情,淡然道,“停車。”
“怎麼了?”顧海不解的看向我,手上腳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慢慢的靠向路邊,我打開車門下車。
後座的兩人愣了愣,完全沒有要跟著我下車的趨勢,還問道,“沫,你要去哪?”
我心中不屑的一個冷笑,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對著駕駛位上的顧海道,“你要是有空,給他們兩個找一個住的地方。”
完,我沒有一絲猶豫的轉過身。
不想再看見他們兩個人了。
手裏還拿著我那墨鏡口罩,我吸了吸鼻子,帶上。
氣涼了,呼出來的氣還能看得清點點的霧氣,帶上口罩之後,霧氣順著鼻子往上,全都糊在了墨鏡上,朦朦朧朧讓我看不大清前方的路了。
使勁的眨了兩下眼睛,似乎還有點點濕潤。
我錯愕的抬起手指擦了擦眼角,看著手上的晶瑩,我苦笑一聲。
到家後沒多久,我就接到了顧海的電話,把那兩人安排在了,之前我住過一次的那五星級酒店去了。
我差點氣的把手機都給甩出去了,按照顧海的性格,住房的錢基本就是他出的了,這下那兩人肯定要樂瘋了。
沉著聲音問道,“你給他們安排了多久的房間?”
“也就一星期,怎麼了?不夠嗎?”
我嘴角一抽,“夠了,你應該沒留什麼電話之類的吧,他們以後萬一找你,別搭理他們,最好住著七就給我趕緊的走。”
“林沫。”他語氣忽然變得沉重起來,讓我有點不習慣了,“他們是你爸媽吧?其實我也覺得極品了一點,但你這態度也有點不對啊。”
我嘴邊慢慢的泛起了苦澀,但顧海看不見,深呼一口氣,“有些事情你不懂。”
他又怎麼會懂,我知道自己要被拋棄那一刻的心情?又怎麼會懂我一個人在遊樂場安靜等待時候的焦灼?又怎麼會懂十年來獨自打拚時候的辛酸?
這些年來,什麼都是我一個人承擔,也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害怕被別人現,經常大半夜的被一點點的聲音吵醒,然後驚慌失措的死死用被子捂著自己不敢探出頭來,每當這時候,我隻有在完全呼吸不了了才會慢慢的出來。
這種情況,我自己都數不過來有多少次了。
但這些我並不想跟電話裏的顧海。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看看能不能把你爸媽勸回去。”顧海完這句話,他便掛了。
我拿著手機的手垂了下來。
歎了一口氣。
我隻要見一麵業就好,等專輯的事情搞定,去見一麵業,以後就不會再跟他們有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