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仔細去看,就見殊華的眼神明潤如玉。
如果再向深裏看,就好像是墜入了深邃的星空,永遠沒有盡頭,卻又一路群星璀璨,讓人為之著迷,這難道就是元嬰期的境界嗎?
殊華睜開眼睛時,也看到了唐染,卻靜靜的沒有動作。
他的心裏,並不平靜,在剛才修煉的時候,他除了吸收強大的靈力外,腦海中還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麵,一些並不屬於他的記憶竟然出現在了他的腦子裏。
這種感覺在之前去炸毀妖王殘骸的時候就曾有過,隻是當時一閃而過,他也沒有想太多,可這次,那股記憶越來越清晰,甚至有一個名字不斷的在他耳邊回響。
“阿稚……”
唐染聞言大震,“師兄,你說什麼?”
殊華卻從茫然回過神,恍然忘記了什麼,搖了搖頭,“沒什麼,你怎麼樣了?”
“我已經沒事了,而且還衝到了金丹後期的修為呢,師兄你是不是已經突破到了元嬰期?”唐染見殊華不願說什麼,她也不好再問,便隨著殊華轉換話題,她的心裏逐漸升起了一團疑霧。
是……阿稚嗎?
雖說到了唐染這種修為,感官都已經靈敏到了極致,就算是隔著好幾百米,她也有信心聽到蚊子吵架,可殊華剛才那一聲實在太輕了,又或者說是含意太重了,使得她一時之間無法確信。
……也許是她聽錯了吧,再說了,就算是師兄知道阿稚的名字也不奇怪,師兄是知道她與阿稚關係的人。
雖然這樣安慰著自己,但唐染內心深處還是不能釋懷。
因為她與阿稚雖是同源。卻終究是兩個獨立的存在,對於殊華來說,阿稚隻是一個陌生人,那他為什麼看著唐染喊阿稚呢?
……唐染歎了口氣。
算了,想這些也沒用,以後有機會再問師兄吧。
就在唐染放下疑惑的時候,殊華開口了:“衝破金丹是要經曆雷劫的。我現在隻能說是已經到了元嬰期的大門口。等到曆劫之後,才能破丹成嬰。”
“太好了,我們終於也要誕生一位元嬰期的大高手了。師兄,你要什麼時候曆劫?”唐染頓時興奮起來,在和妖王的一縷神識大戰之後,她也充分的認識到了自己與妖王之間的差距。隻有自己一方的實力變強,才能夠與妖王一決勝負。
殊華被那歡喜的笑臉感染。不由露出意思微笑:“應該就在這幾天吧,我還要再鞏固一下,等到體內的靈力全都平穩之後,再一舉度劫。確保一次成功。”
唐染讚同的點點頭:“嗯,師兄言之有理!”
墨逐天摸了摸唐染的頭,笑得溫和的提議道:“師兄。現在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咱們是不是該跟這丫頭算算賬了?”
“什麼賬?”唐染一把拍開墨逐天的大手。轉身警惕地瞪著他。
墨逐天沒好氣的冷笑一聲:“你拿著自己的性命當兒戲,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要是我們都不在,你就被靈力給炸飛了!到時候我們到哪裏找你去?!”
唐染被墨逐天看的心虛,黑亮的眼珠子一轉,訥訥的辯解道:“誰說我沒商量了,我跟師兄商量的,五行陣有師兄護法,一定會沒事的!”
“沒事!?那麼強的靈力,你還敢說沒事?!是不是真的炸掉你的胳膊啊、腿啊的才算有事?!”墨逐天俊眉挺立,怒氣更盛。
他真是被這個任性的小丫頭給氣到了,從來都是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也不考慮一下他的感受,還有沒有把他這個老公放眼裏啊!?她知不知道聽到她出事的時候,他的心裏有多害怕嗎?!
墨逐天心想:之前被她撒嬌打渾給蒙混過去了,這回一定要給她個教訓,不然她以後還不知道收斂的。
一見墨逐天好像真的生氣了,唐染就立馬放軟語氣的嬌嬌道:“墨哥哥,你之前不都已經原諒我了嗎?怎麼又舊事重提呢?現在師兄修為精進,我們是不是該給師兄好好的慶祝一下呀?”
墨逐天一向很受唐染的撒嬌,但此時卻截然不同的反應,隻聽他冷哼一聲,麵色冰霜:“之前我是想要原諒你,但是見你好像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加深一下印象!你就不要拿師兄來當擋箭牌了,我想師兄也一定同意我行使一下丈夫的權力!師兄,你說是吧?”
墨逐天朝殊華使了個眼色。
殊華並不答話,隻是微微一笑,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修煉初醒,我還有些疲憊,你們慢慢玩,師兄我去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