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付景芝和秋宇翔在一邊竊竊私語著,任泉臉色一陣發黑,他壓下心中的不快,麵對攝影機,聲音略微提高,繼續講了起來:
“我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知道這間店鋪是什麼時候營業的嗎?”
幾人相互看了看,均搖了搖頭。
“我知道。”這時小蔡卻笑嘻嘻地說道。剛才在房間的時候,她閑著無聊,翻看了一下賓館介紹,隨口便報出了賓館的開張時間。
“不錯,這間賓館的開張時間如果我猜測沒有錯也是找人推算過的,合玄空大卦,是個吉時,肯定財源廣進。所以,就風水而言,我們不僅需要從地理各方麵判斷,而且要和時間聯係起來,巒頭和理氣缺一不可,這樣才能布得一個好局,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這位大師,失敬失敬呀。”
這時,一個穿著青色大褂的中年男人一臉媚笑地衝著他們一群人走了過來,一雙小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對著任泉說道:
“大師,鄙人是這間客棧的主人,鄙姓柳,柳之。”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給每人遞上了一張名片。
“大師,你剛才說的我都聽見了,不知道鄙店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已經很好了,老板應該是日進鬥金吧。”任泉將名片隨意的塞進了衣兜,一臉淡然地看著柳之,一副高人模樣。
聽見任泉的反問,柳之卻臉色卻一下垮了下來,支支吾吾地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倒讓任泉一下愣在那裏,不知該說什麼。旁邊幾位攝製組人員似乎也看出了什麼,臉色有點怪異。
看著兩個大男人尷尬的表情,秋宇翔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秋先生似乎有不同的意見?”
麵對任泉的質問,秋宇翔微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氣氛一下變的有點緊張起來。
“柳老板,我能冒昧的問個問題嗎?”付景芝打破了僵局,將話頭引向了柳之,得到對方的同意後,她問道:“從開業到現在,你這家店盈利沒有超過一百天嗎?”
所有人心中一跳,聽見付景芝這樣詢問,似乎發現了什麼,而且反觀老板臉色,一陣陰晴不定,似乎被說中了似的。
“付姐,你也會看風水?”小蔡一臉好奇地問道,不過看見付景芝瞟向秋宇翔的眼神,心中也明白了什麼。
小蔡心裏頓時對這個英俊的年輕人興趣大增。之前聽說他是付景芝的表弟,她原本極其鄙視。付景芝的家世她也聽說過,推測這個年輕人肯定也是個紈絝,不然怎麼會正事不做卻跑進攝製組裏。而且這段時間的接觸,發現他雖說外貌英俊卻是個不易接近的人,以小蔡的性格自然對其不喜。不成想,似乎這個男人還是有點本事的。
任泉看著大家饒有興趣的望著秋宇翔,他心中一陣氣悶。沒等老板有所表示,便上前一步,指著秋宇翔說道:
“秋先生,是吧?你也懂得風水堪輿?我倆交流交流?”
看著任泉似乎想和秋宇翔切磋切磋,眾人一下來了興趣。柳之也是一臉的期許。就像付景芝所說,在開張之時,他確實找人看過店鋪風水,生意也著實紅火了兩個多月,但是之後卻連連虧損,入不敷出。這次要不是自己在文化局有點關係,可能連這單生意也拉不過來。他也早想重新找人看看了,但卻一直沒有合適人選,要不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一臉挑釁的望著自己,秋宇翔心中覺得好笑,眼睛不自覺地眯了一下,一道精光閃過,讓一旁看著的任泉心裏湧出了一股寒意。
“這小子真得懂?應該不會,我學習堪輿已經幾年,自認頗有幾分心得,這小子才多大?一定是故弄玄虛。”
秋宇翔沒理會任泉心裏想著什麼,他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觀念,但是如果有人想要挑釁,他也不會等著讓人奚落。既然這個叫任泉的想自討無趣,他也不介意打打別人的臉。
秋宇翔手中拍打著折扇,一副仙風道骨模樣,和任泉那種故意裝出的模樣高下立判,一下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付景芝也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望著自己這個表弟。絲毫沒有注意到眾人目光一般,秋宇翔慢慢走到賓館門口,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流,淡淡說道:
“門口立向錯誤。”
柳之現在最怕的就是風水師說自己賓館風水不錯,一聽秋宇翔之言,連忙跟著走過來,心急地問道;
“門向是否納錯線位之氣?”
秋宇翔詫異地看了看老板,這裏果然不虧是風水古城,連一個普通的賓館老板似乎對堪輿之術也有所涉獵。
“卦線取得不錯,門向卯,得破軍天火同人卦。可惜鋪頭辛山乙向,卦線出煞不清。最大的錯誤,卻是和這位任老師說的相反,這是‘送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