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省與江北省相鄰,麵積廣袤,人口眾多,是一個少數民族聚集之地。這裏是華夏國西陲,與其他幾國相接,貿易昌盛,尤以出產翡翠聞名於世,秋宇翔當初遊曆之時也是以雲省為第一站,在這裏度過了近兩年時間,可謂很是熟悉了。
昆城是雲省省會,當再次踏上這裏,秋宇翔心中百感交集,腦中閃過那一絲倩影,他無奈地笑了笑。青澀的歲月總是那麼讓人難忘,即使經過了不知多少風雨,那一抹心動似乎永遠都不能釋懷。放下心中的感歎,他打了個的直奔市醫院而去。
秋宇翔之所以會來雲省,主要是因為孔方之前留了個訊息,說是在這裏發現了好東西,但是後來卻失去了聯係,雖然那胖子修為也不弱,可憑他的性格保不齊就會卷入一些詭異的事情。心中有一點擔心,可更多是因為自己手中已經沒有可用的符籙,不可否認,這小子做的符有些時候還是挺管用的。除此之外,雲省也是各位師祖手記上記載的祖師失蹤之地,雖說之前他也調查過,但現在自己修為已達化神四轉,他也想繼續調查調查。
認祖歸宗後有一個好處,便是能利用家裏的關係就相關情況進行調查,還沒離開錦城,老爺子便通過關係給他聯係了當地駐軍,憑借軍隊的力量,秋宇翔也能省下很多時間了。
在昆城,秋宇翔認識的人不多,秦奮就是一個。秦奮大體上可以說是一個地師,平時幫人看看風水什麼的,在昆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秋宇翔到昆城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他,這次故地重遊,想不到秦奮卻在醫院,和鄰居打聽清楚具體地址後,他便直接到了秦奮入院的地方。
秦奮是個五十多歲的人,雖說年過半百,卻是精神矍鑠,一頭黑發梳成了個大背頭,臉上妖異的一點皺紋也沒有,紮眼一看跟個三十多歲的人差不多。此時半坐在市醫院的一張病床上,手裏拿著一本線裝書,正津津有味地讀者,周圍病友的親戚朋友川流不息、進進出出,嘈雜的環境卻仿佛一點不能影響到他,看到精彩處時還不時點點頭,一派學者模樣。
“老秦,你還真是孜孜不倦呢。”剛進病房的秋宇翔看著秦奮那模樣,忍不住打趣著說道。
“咦?宇翔!你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快坐快坐。”抬頭發現打趣之人竟然是秋宇翔,秦奮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書籍,眉開眼笑地招呼道,要不是腿腳不方便,他都要下床迎接了。不過看了看已經人滿為患的病房,秦奮不由有點尷尬。
“得了得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秋宇翔放下手中的水果,一屁股坐在了秦奮床上。
“你這是怎麼回事,我看……”秋宇翔仔細看了看秦奮,印堂發黑,一縷青色掛在眉角,魂魄也有種不穩的感覺,分明是被煞氣侵襲的症狀。
“哎,別說了,打獵的讓鷹給啄了,出攤的時候失手了。”秦奮也不懷疑秋宇翔能看出自己傷勢真正原因,一臉鬱悶的說道。
這次他去幫人看祖墳,建議別人移塚,不成想卻在這上麵吃了個暗虧。那個地方竟然煞氣極重,在他沒有防備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墳自然沒有移成,自己也因為煞氣衝腦住進了醫院。
“你不是已經不幫別人看了,怎麼又出山了?”地師五弊三缺,對於秋宇翔來說雖不用在意,但像秦奮這種人卻是不得不注意,因此他在幾年前便不再為人看風水了。
“哎,還不是小麗。她公司的老總聽說過我,挨不住她的請求這才答應。想不到幾年不動,眼力也生疏了,老了老了。”
秦奮唉聲歎氣地說道,在說到自己女兒時,忍不住瞥了秋宇翔一眼。他很清楚之前秋宇翔和女兒有點曖昧,不過有緣無分,事情沒成,為這他還暗自後悔了許久。
秋宇翔心中閃過秦豔麗這個名字,隨即便笑了笑。他本不是強求之人,隻是對於自己的初戀較為深刻而已。秦豔麗是秦奮的女兒,老秦中年喪妻,女兒也從小體弱多病,犯了一個鰥字。後來散盡萬千家財,才得以保全女兒性命,因此對這個女兒是無比寶貝,對她的要求也肯定沒有拒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