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沒有餘震,剛才都還有一次,讓人心裏發慌。”司機大哥掏出支煙向秋宇翔示意了一下,待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後便點燃抽了起來。
想到在飛機上時感受到的那股異樣能量波動,秋宇翔猜測應該就是這位大哥說的餘震所造成的了。
“龍翻身?”
地震秋宇翔並不是第一次遇見,但是能量波動能夠引起飛機顛簸的餘震,這還確實是第一次遇見,他心裏有種感覺,這次甘省之行看來又會充滿了波折。
龍津市公安局位於市中心,是市政府東遷後唯一留在中心城區的市級部門。公安局占地不大,隻有兩棟四層高的小樓,看裝修風格應該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建造的。坐在空蕩蕩的會議室,即使門窗都已關閉,但是窗外那冷冽的寒風還是輕飄飄地躥了進來,讓人心裏直發顫。
輕輕拍打著手中折扇,回想著帶自己到這裏的那個年輕警察那怪異的神情,秋宇翔無奈地搖了搖了頭。也不怪別人,在龍津,深秋時節的氣溫已經趕得上錦城的嚴冬了,可是秋宇翔還穿著一身單薄的休閑裝,手裏拿把折扇,別人認為他附庸風雅都算客氣了。
會議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一個身穿警服,一米八幾身高,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的男人興匆匆地走了進來。胡渣似乎幾天都沒剃過似得,眼圈有點浮腫,滿臉的疲憊卻擋不住他渾身散發出的那股彪悍感覺,一雙虎目盯著已經站起來的秋宇翔,爽朗的笑聲在空蕩的會議室響起。
“哈哈哈,你就是秋宇翔吧,幸會幸會,我可是久聞大名了。”男人聲音很是粗獷,有股典型的北方味道,幾步走了上來拉著秋宇翔的手就是猛得一握。
“你好,請問你是?”感受著手中傳過來的那股力道,秋宇翔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卻帶著一絲疑惑。
似乎並沒覺察到自己手中的力度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了,男人放開了雙手。示意秋宇翔坐下後,男人雙眼帶著探究地味道直直盯著他,口中卻直言不諱地解開了謎底:
“我是陳憶,龍津市公安局副局長,秋少別介意,上麵通氣後我稍微調查了一下,嚴炎是我警校同學,我們一個寢室的。”
別看陳憶外表粗獷,但是能爬到一個地級市市局常務副局長,他自然有自己獨特的一麵。幾天前,市政法委書記給他來了個電話,說是有個叫秋宇翔的人要到他們局就上周抓的那個盜墓賊問點情況,這讓他有點吃驚。從書記口氣中他感覺到這件事應該還有更上麵的一層打過招呼,看來這個叫秋宇翔的身份應該並不簡單,而且這個名字也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陳憶處事有個原則,就是絕對不小覷任何一個人或一件事。
憑著記憶,他從公安係統一份內部通報中再次找到了秋宇翔這個名字。這是關於東方市一件連環謀殺案的結案通報,當初他對這件案子也很感興趣,加上東方市公安局長嚴炎又是自己警校同學,兩人因此沒少討論這件案子,都認為這件案件還有不少的疑點。但是上級已經對這件案件蓋棺定論,他們也沒傻到重新進行調查,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不過讓他記憶深刻的就是嚴炎口中叫秋宇翔的青年,他的身份另當別論,就他在案件中所起的作用卻是讓陳憶有種詭異的感覺,似乎這個年輕人在這件震驚中央的案件中起到的並不僅僅是配合者的作用。
陳憶一直對這個青年有種很強的好奇感,多年警察生涯讓他直覺得感覺這個人絕不簡單,不關乎身份,而是人本身。想不到的是,轉了一圈,這個叫秋宇翔的人卻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看到秋宇翔恍然地點了點頭,陳憶知道自己並沒有判斷錯誤,這個人就是那件案件中的秋宇翔。
“嘿嘿,秋少,老陳我就是個直性子,說話直來直去,別見怪。東方市那件案件我看過內部通報,但是總覺得整個事件似乎並不像表麵那麼簡單,你是直接參與者,能給我分析分析嗎?聽老嚴說,你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看著陳憶那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很難和堂堂一個公安局副局長聯係起來,秋宇翔頓時覺得有點無奈。東方市那個案件結案時,他除了找過莊思軍外,也將自己的解釋和嚴炎說過,但是案件辦結已經成為既成事實,他也沒再關心官方的態度,而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和方捷、孔方一起解決了。後來嚴炎也問過他後續情況,他隻是敷衍了過去,知道這人並不相信,他也不可能將實情告訴他,不然嚴炎都會認為他精神有問題了。
“我說陳局,能否讓我先看看你們抓住的那個盜墓賊。”秋宇翔實在受不了一個大男人目光炯炯滿眼好奇的一直盯著自己,連忙轉移話題說道。
一說到正事,陳憶立刻恢複了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態度,不過他的臉色卻有點深沉,眉頭微皺,半晌才緩緩說道:
“那個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