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黃明全遇見這種情況很多了,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擺弄起木桌上的茶具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秋宇翔在一旁看得暗自好笑,在他看來,黃明全就是玩了個心理戰術,心理還不知道好奇成什麼樣了。
從接觸的幾人來判斷,即使煞氣與歌聲有著必然的聯係,但是也不是隻要身具煞氣的人便會受到影響。趙敏的兒子宋科就是一個例子,雖說他身上也沾染的有煞氣,可是比起母親來,自然少了許多,幾乎都快到了秋宇翔也察不可聞的地步,而他體內天衝魄微小的變異也說明,越是煞氣濃烈之人,產生異變的可能性越大。所以此時他幾乎是比照著之前趙敏體內煞氣的濃度來尋找合適的人選,這也就越發困難了。隻是天無絕人之路,眼前這個男人,身染的煞氣竟然比趙敏還要濃烈一絲,使得他和黃明全在其進入大堂的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
“大師,我最近生意上有些問題,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方麵沾惹了不幹淨的東西?”黃老板最後還是忍不住,首先提了出來。
黃老板是東方市一家房產公司的老總,也算小有成就。白手起家的他闖下了偌大一個基業,期間不乏一些貴人扶持和本身的能力與運氣。他做過推銷員、賣過保險、在工地扛過沙袋、做過木工,這些經曆也最終成就了他的成功。隻是最近,似乎他的運氣都用完了一般,生意上被一些對手連連打壓,家庭也是爭吵不休,心情自然糟糕透頂。
關鍵是這些煩心事毫無預兆,就像突然發生一般,讓他想解決也找不到方法。焦頭爛額之際,他不由產生了一些詭異的想法,認為這些事情的發生是不是和自己沾染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有關。在朋友的介紹下,他幾經猶豫,還是來到了這裏,希望能夠尋找到一個答案。
“黃先生,把右手給我看看。”既然客戶已經提出了問題,黃明全自然不會不理不睬,微笑著拉住黃老板伸出的手,仔細打量起來。
幾分鍾後,他抬起手,喝了一口茶水,在黃老板迫不及待的眼神中這才慢悠悠地說道:“黃先生,如果沒有看錯,今年你四十有五了吧?”
黃老板心中一驚,他可以肯定自己之前並沒有見過黃明全,而且今天會到這裏來也是臨時起意,眼前這個老頭不可能預先查詢到自己信息才對。想不到他一口便斷出了自己的年齡,看來還真有些本事。
“生意上的事嗎?黃先生最近惹上了官司吧,而且還是那種無妄之災,受到牽連。”黃明全故作高深地沒有再往下說,隻是一臉淡然地看著黃老板臉色全變了。
此時的黃老板,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黃明全說得一點沒錯,自己之所以決定來到這裏,確實是發生了一件突發事件。在東方市,黃老板公司開發的房產幾乎都已賣罄,隻有一棟位於市中心的辦公樓產權依舊屬於他的公司。之前,他十分要好的一位朋友,也是國內知名開發商的老總,因為資金鏈斷裂,繼續一筆資金周轉,求到了他的頭上。因為兩人關係非常鐵,而且這位朋友的情況他也很清楚,確實隻是需要周轉一下而已,轉眼便能度過危機,所以他隻是考慮了一下,便作為擔保人參與了朋友的融資貸款。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今天,他竟然收到了一張法院的傳票,因其在合約中負連帶責任作為第三方被告上了法庭。原因在於那位朋友竟然攜資潛逃了!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想不到一向信譽良好的朋友會如此陷害自己,方寸大亂的他找了無數的關係,最終結果都是讓人沮喪的,幾乎走投無路的他這才想到了找人看一看。
看著黃老板的眼神由猶豫變為敬畏,秋宇翔心中暗暗一歎。黃明全倒並不是胡說,以他的年齡判斷,黃老板今年是犯刑太歲了。刑太歲的人,這一年幾乎都會發生很多是是非非,家庭也會容易衝突,最重要的是要留意合約方麵問題,最好不好充當擔保人,否則會犯上官災。而且這種人當年氣運極薄,很容易染上一些陰邪之物,這也解釋了黃老板身上為什麼會有如此濃烈的煞氣了。隻是這些煞氣的來源,現在還不好下結論,隻能慢慢分析。
在黃老板恭維、討好聲中,黃明全瞥了他一眼,語氣清淡地說道:“這樣吧,黃先生,你帶我們到你家裏和工作的地方看看,都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現在隻能告訴你現在確實有點異常,其餘的隻能看了現場再說了。”
“好,好,一切都聽大師的。”黃老板連連點頭,現在他心裏有點害怕了。他也聽說過一些沾染上某些東西後的人命運的悲慘,作為身家上億的富豪,更是在意自己的小命,現在幾乎是黃明全說什麼他都會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