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市第一醫院的一間病房裏,莊玉月無奈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手裏拿著一個削好皮的蘋果,正分成幾瓣,準備遞送到自己嘴邊。這已經是自己一個小時內吃下的第三個蘋果了,隻是母親的一片好意,她也不忍心拒絕。在病床周圍,還圍坐著三個年輕人,兩女一男,都是她的大學同學,聽聞她入院後,便連忙趕了過來,發現她隻是輕微的腦震蕩,這才放下了心。
“小月,我說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走路都能絆倒。”
萬嫣紫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雖說大學畢業才一年,但臉上的青澀也早已褪去,穿著一套職業裝,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一股成熟的魅力,看來社會的曆練讓這個剛走出校園大門沒多久的女孩學會了許多東西。對於自己這個大學時期的室友,萬嫣紫是發自心底的喜歡。莊玉月淳樸,善良,雖然外表柔弱,但骨子裏的那種韌勁卻是一般人所不具有的,自己在她身上甚至也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雖然莊玉月平時穿著都很普通,花錢也節儉,但從其身上,總是讓她感覺到有股若有若無的氣質,使得王嫣紫一直都很好奇。
“不過好在現在沒什麼事了,你的頭還疼不疼?”這時說話的是三人中的一個男子,長相隻能算是清秀,不過一米八幾的個子還是透露出了一點不凡。蔡君建看著臉色還是有點蒼白的莊玉月,眼眸裏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絲關切,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看著蔡君建灼灼的目光,庒玉月白皙的臉龐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微微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蔡君建對自己的意思她在大學時期便感受到了,隻是因為父親的病,那時的她並沒有什麼心思考慮這些。讓她想不到的是,如今已經畢業了,蔡君建的那份心思似乎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漠,反倒是越發的濃烈起來,讓從未有過感情經曆的她,一時之間有點手足無措了。也不是說對他沒有什麼好感,隻是單純的她,不知是否該接受這麼一份感情。
邱敏在一旁看著自己女兒的反應,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對於這個叫蔡君建的男孩,她是十分滿意的。膽大心細,知書達理,尤其對自己女兒是一往情深,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個好女婿。隻是想到自己丈夫的家世,她心裏不由歎了口氣。雖說莊思黨在莊家並沒有什麼地位,但玉月作為嫡係傳人,她的婚姻也是必須通過莊家同意的,這兩個孩子,如果真要在一起,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想到這,她腦海裏麵不由浮上了一個青年的麵容,那張麵孔似乎永遠都是那麼淡然、平靜,渾身上下有股讓人說不出的氣質,令人賞心悅目。而且他還找來了那位老神醫,自己丈夫的病在老神醫的治理下,竟然有了痊愈的跡象,這讓她對於這個小輩,有著發自內心的感謝。
眾人正在聊著天,病房內走進來了一個人。此時三十多歲模樣,帶著一副眼鏡,顯得文質彬彬,隻是那鏡框後的眼眸裏不是流露出一絲淫邪的光芒破壞了整個人的形象。此人手裏拿著一束鮮花和一個精致的果籃,看到病床前的萬嫣紫,眼中暴起一陣亮光,隻是他掩飾的比較好,嘴角掛起一絲公式化的微笑裝作無意的掠過,轉頭盯著有點詫異的庒玉月,溫和地說道:
“小月,你沒事了吧?可把我擔心死了。”
“龔經理?你怎麼來了?”庒玉月對男人的到來很是驚訝,這位自己的上司不是一直標榜著自己很忙,對下屬從來都是嚴厲冷酷的,想不到他竟然會如此和顏悅色的來看望自己。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庒玉月有點心虛般的用眼角瞥了蔡君建一眼,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異常,心中那點奇怪的緊張竟然頓時消失了。
“嗬嗬,你畢竟是在工作事件暈倒的,我代表公司來看望一下。這位就是伯母吧?您好?”
這位龔經理顯得很有禮貌,放下手中的東西後,對著邱敏微笑著點了點頭,徑直就在一旁空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邱敏看著眼前這個中年人,眉頭皺了皺。雖然她的家世很普通,但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可是畢竟人家是自己女兒的上司,該有了禮貌還是要有的。
龔經理看著病床上嬌弱的庒玉月,心裏那股邪火又躥了上來。對於這個剛進公司的女孩,他第一眼便看上了。別看他在公司似乎嚴厲冷峻,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表情,可是公司的老人都清楚,這家夥就是個披著人皮的色狼,看見漂亮的女人就想上,隻是也不知道此人到底使了什麼手段,這些被他禍害了的女孩,要麼就是默默忍受下來,要麼就是主動辭職,所以到現在他還在公司經理這個位置上做得穩穩當當。而且據傳聞,此人近期還有升一步的可能,說在公司沒有後台是不可能的。
自男子進來後,幾人便沒再說話了。他身上的那種掌控性,往往使得話題總是圍繞在他身邊,透露出來的那種優越感,讓幾個剛剛進入社會的大學生心中也不免帶上了絲絲羨慕。龔姓男人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副總經理,這家公司在天市也頗有名氣,其老總還是人大代表,在整個天市甚至華夏房地產界,都很有名望。作為公司的副總,龔姓男人也算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幹上去的,不過老總是他舅舅這也是重要因素。長期居於這個位置,身上自然而然帶有一點威勢,在幾個年輕人麵前,已經足以震驚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