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練京眼中,上千萬的車子才配得上夏赫然的身份。但在這三個吊絲心裏頭,老大能開途觀,就是大老板一樣的人物。二十多萬的車子呢,絕對是好車!
赫然哥呢,其實更喜歡在仨小弟麵前顯擺,這種成就感比較爽。
他傲然說:“可不,我的!別看是二手的,還是人家感激我給他辦了事,送我的!哥我不花一分錢。來,人家還送了不少好吃的東西,還有好酒!咱們開吃,開喝!”
說著,從車裏頭抓出大包小包,堆在車頂上。
沒一會兒,三個小弟就看呆了。
“我去啊,好大的烤龍蝦,還熱乎乎的啊,太爽了!”
“不會吧?這是真酒還是假酒?茅台啊!飛天茅台,還是05年的?一瓶好幾千啊。”
“哇,這是鮑魚啊!這麼多燜鮑魚,不會吧?就這麼一盒子,得多少錢啊。還有這一大罐子的是什麼?好像是蟲草花燉什麼肉?咦,這看起來像一團草的……是什麼?”
最後一番話是秦五林子在那嘀咕的。
夏赫然朝他後腦勺上扇了一下。
“什麼一團草?那是燕窩!金絲燕的燕窩。蟲草花算什麼呀,才一百多塊一斤。這是真正的冬蟲夏草,燉的是老虎肉。不行,這個放回去,我要給寶丫吃的。其它隨便!”
三個人都快樂瘋了。
都是山珍海味啊,以前隻在電視上看過。
當即,在晨曦剛剛吐露,天還灰蒙蒙的淩晨,大家都坐在車蓋上大吃大喝。一人拎起一瓶茅台酒,把一隻超大的龍蝦拗成四段,一邊啃肉一邊碰杯……不,碰瓶!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灌,超爽的。
夏赫然很開心。
以前在國外做殺手,雖然享受的是比這好幾百上千倍的高品質生活,也有各種各樣的嬉笑怒罵,但神經時時刻刻繃緊,哪有這樣子的輕鬆愜意。
都說酒肉朋友不可交,可是有幾個兄弟,一起喝酒吃肉吹牛聊女人,這是人生快事啊!
所以,在陽光升起之前,四個家夥居然喝醉了。吃飽喝足,各自回去呼呼大睡。
……
在夏赫然痛快享受的時候,這座城市的另外一頭,某棟哪怕陽光絢爛也陰暗非常的別墅裏頭。
一個很大的玻璃罐子,圓形,直徑起碼有半米,擺在一張高高的黃色櫃子上。
裏邊,裝滿了淡黃色的液體,發出一種難聞的氣息。
噗通一聲,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忽然掉了下去,頓時在水裏頭掀起許多氣泡。
那圓溜溜的東西,世界上任誰都有,但如果單純看到它的話,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人都會悚然一驚。甚至,有許多還會在晚上做噩夢。
因為那是一顆人頭!
這顆人頭,雙眼還瞪得老大,顯得死不瞑目。
他的額頭上,還插著一截槍管!
這截槍管,就是令他死亡的原因。
正是牙子。
牙子的人頭,在淡黃色的液體裏微微沉浮著。
已經泛白的眼珠子似乎透出一絲漠然,好像在說:這個世界跟我無關了。
“牙子不能白死,兄弟們也不能白白犧牲,袍子爺,我們帶人滅了秦家!還有,找到那個殺死我們很多兄弟的混蛋,把他剁碎,煮熟了祭奠兄弟們!”
一個顯得相當陰狠的聲音,恨意十足地吼道。
那是一名年約四旬的凶狠漢子吼出來的。
他看著一個肥碩的背影。
那個背影,屬於一個六十上下的老人。挺肥胖的一個老男人,一張臉更是顯得白白胖胖,看上去還挺和善的,有點像是財神爺。他平時笑起來一定很隨和,現在也笑,但笑得陰森。
他站在那張黃色的櫃子前,剛才正是他把牙子的腦袋捧起來,放進玻璃罐子裏的。
一隻玉扳指,在他左手小指上戴著,顯得很是耀眼。
正是海袍子!
七層妖塔第三層,大夏集團在洪廣市的分支,洪廣大夏玄的頭目:海袍子。
他又被稱為玄把子,顧名思義,把控這一分支的負責人。
在他之下,還有三個玄二把子。其中一個已經死了,人頭就泡在那偌大的玻璃罐子裏。還有兩個,一個叫虎明,一個叫天吉。嚷嚷的那個四旬漢子,就是虎明。‘
他跟牙子交情很好,打小一起長大,褲子一起穿,女人一起玩。
所以,牙子死了,他特別受不了。
海袍子平靜地看著玻璃罐子裏牙子那泛白的眼睛。然後,把一個蓋子給蓋了上去,並用力地壓下。
“那小子很不簡單,出手迅速而狠戾。我雖然沒看他,但從他的身上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兒。我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炸死他,果然,他先引爆了炸彈。他很有經驗,殺人的經驗,和怎麼不被人殺的經驗。而且,我們洪廣大夏玄的好後,損折將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