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比較年長的一個抬起了頭,淡淡地說:“你說什麼呢,我們聽不懂。”
“嘻嘻。”
夏赫然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來路。身上帶著鬼氣,是修行邪門歪道的吧?三人利用生物場粒子再生原理,聯手布下幻陣,並用某種能量灌輸法使陣中的攻擊者力量陡增。這像是白蓮教的路數啊。這擺明了就是要把我置於死地!誰這麼狠,借著別人的殺計來謀劃殺我的計,真該死。”
他侃侃而談,讓那二男一女都不由得露出微微的驚容。
這小子果然不簡單!
一邊,鄒能強在那說道:“赫然,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們要謀殺你?不大可能吧,剛才你走出去了,有兩個歹徒走進來想乘機殺了我,是被他們製服的。他們這……好像還受了些傷呢。再說了,這三個人也沒走出去啊。”
“不懂就別嘰裏呱啦地。”
夏赫然扭頭瞪了那副省長一眼,說道:“第一,他們要不要謀殺我,你不知道,我知道;第二,他們沒走出去不代表不能謀殺我。你這個副省長眼光一般,還是坐著別說話!”
鄒能強一陣尷尬。
他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憤然起身:“夏赫然,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就是一個保鏢!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鄒省長說話?”
這個是鄒能強的秘書,維護領導的心可真也是夠堅貞的。
夏赫然一低身,脫下一隻運動鞋就飛了過去。
啪嗒一聲,這隻運動鞋的鞋底正好砸在那個秘書的臉上,頓時留下一個非常清晰的腳印。有灰塵,也有打出來的淤血。看上去好滑稽,當然,他自個兒的感覺肯定是相當淒慘的。
他的眼淚都被砸出來了,淒厲地吼道:“你敢用鞋子砸我?太沒有素質了,我要報警!”
夏赫然脫下另一隻鞋子又要砸過去,秘書嚇得尖叫一聲,趕緊抱住腦袋。
“報你妹!”夏赫然喝道:“趕緊把我的鞋子拎過來。”
秘書一陣陣憤怒,扭頭看向他的主子,希望尋求援助,看到的卻是一雙冷漠的眼神。
鄒能強淡淡地坐了回去,好像沒看到這一幕。
夏赫然是他的恩人,這都救了他兩次性命了,之後估摸著還要勞他大駕。他可犯不著為了手下的一個秘書,去開罪他。雖然說一說也是可以的,但看赫然哥那殺氣凜凜的樣子,還是閉上嘴巴吧。
這社會很現實的。
那秘書也是一個機靈鬼,一看這勢頭不對,隻能委曲求全忍辱負重打掉了牙齒和著血往肚子裏吞,乖乖地撿起鞋子乖乖地走過去,恭恭敬敬地把鞋子放在夏赫然腳下。這想了想,還要幫他穿。
“去去去!”
夏赫然攆開了他,厭惡地說:“又不是女的,給我穿鞋子幹嘛?惡心巴拉!”
他自個兒把運動鞋套了回去。
然後,盯回那兩男一女。
“你們不承認是麼?”
稍微年輕的那個男人冷冷說:“我們說了,不知道你說些什麼。年紀輕輕就瘋了,真是可惜啊。”
那個女的,少婦來的,抬頭看向夏赫然。她的眼神裏竟微微透出一絲妖媚氣息,她咯咯一笑:“小兄弟,我哥說話有點難聽,但事情確實如此,我們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夏赫然點點頭,忽然間臉色一變,變得更加慘白。
他好像忍了一秒鍾,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嗷嗚一聲,竟然噴出一口鮮血。
噗!
一下子噴在那三個人的臉上。
兩個男的嗖地站了起來。
“你幹嘛?”
夏赫然卻顯得虛弱無力了,他一隻手撐著座椅靠背,另一隻手擺了擺,有氣無力地說道:“沒……沒什麼,噴一口血……不行啊?你們有種,不承認……就算了。”
說著,他也不管了,走了回去,坐回到自己的座椅上。
“你沒事吧?”旁邊的鄒能強關切地問。
夏赫然擺擺手:“還好,死不了。我要調息一會兒,你別管我。”
說著,身子微微挺直,儼然進入內功修煉的狀態。
這會兒,飛機上包括空警在內的所有工作人員,已經采取了應急機製。他們在一些膽大乘客的協助下,把所有歹徒的屍體都給封進了塑料袋裏。飛機正常飛向鄰省,還有兩個半小時左右就能抵達目的地。當然,已經通知了警方,估摸著飛機一降落,許多警車就會嗚啦嗚啦地開過來。
頭等艙這邊也進行了清理和清洗,氣氛還是很緊張。
大家都知道,這幫歹徒的主要目的是挾持副省長,次要目的是挾持整架飛機的乘客。
死了這麼多人啊,這都變成血腥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