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個醜陋的臭八婆說什麼呢?大爺我是民工又怎麼樣,怎麼就對你們蔑視了?你話說清楚了,要不我把你從窗戶裏丟出去!”
他怒視鄧亞楠。
“你你……你說什麼!你這個人太沒素質了,一點家教都沒有!完全就是鄉下混混,沒父母教育你麼?鄒省長,這種小流氓,你也讓他出現在這裏?”
鄧亞楠氣得要命。
罵我是醜陋的臭八婆?
我哪裏醜了,人家當年也是大學校花。
她不知道夏赫然是很挑剔的,何況她在他眼中,已經是人老珠黃的那種了。
她話音一落,眼睛就一花,然後啪的一聲。頓時,臉頰上火辣辣地疼,那是因為她挨了一巴掌,打得她牙齒都咬在舌頭上了,滿口都是腥味。她還一個踉蹌,撞在了歐誌黨的身上,把他也撞得一個趔趄。差點兒,兩個人都摔倒在地。
正是夏赫然竄過來打了她一巴掌。
他的一隻手上還抓著烤豬蹄子了。
因為兩隻手都是油,所以打得鄧亞楠的半邊高高腫起的臉上也都是油。
“媽蛋!剛才遇到一個白癡這麼罵我,大爺我都快忍不下去了。你也罵?找死啊!你再罵一句試試,看不把你個醜八怪打成超級醜八怪不可!”
夏赫然神氣活現地用啃掉了大半截的豬蹄子指了指鄧亞楠。
周圍的人都看得呆滯了,這是沒說打就打啊。
鄒能強和鄒樹文當然也是臉色劇變。
“赫然……”
“夏赫……”
他們同時喊了起來,前者帶著十足的慌張,後者帶著十足的憤怒。
但這兩個聲音都被一個分貝起碼強了三倍的暴喝給打斷了。
“混賬東西,你敢打人?連大地集團的人都敢打?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來警察,把你給抓進監獄裏,好好給你一個教訓?”
差點被鄧亞楠撞得摔倒的歐誌黨,頓時就勃然變色,狠狠地怒吼道。
他想不到這個小民工這麼大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敢打人!
而且周圍都是高級官員啊!
夏赫然冷峻地說:“哼,誰敢對大爺我出言不敬,我就打誰!你算是哪根蔥!”
歐誌黨氣得七竅冒煙,他抬起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頭戳著夏大爺。
“我算哪根蔥?我告訴你,我是文天市第一家族歐家的人,我是大地集團的副總裁。我這種身份的人,一萬個你也招惹不起!立刻給我跪下來道歉,要不然,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跟鄒能強有什麼關係,你今晚都逃不過去!”
歐誌黨說得很威風霸氣,他還以為這個囂張小民工是仗著鄒能強的關係呢。
他心裏頭還感到很可笑,連鄒能強都不敢在這裏放肆,你敢?!
夏赫然摸摸鼻子,淡淡地說:“看在你是姓歐的份上,給你一個麵子,把手指收回去!”
“你特麼以為你是誰啊?找死!”
歐誌黨非但不收手,還把手指頭更戳進了幾分。
他一向頤指氣使慣了,從文天市到西海省,黑白紅三道的人馬,不管多高的地位,看見他都得讓幾分。這會兒,居然被這小子威脅?
他都想笑了。但接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非但笑不出來,還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跟這聲慘叫混合在一起的,是微微的哢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