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把她以前的美麗破壞得淋漓盡致。
孔丘殺扭頭看了看她,看到她的傷痕,雙眼也不禁微微收縮,透出一絲不忍甚至是難過之色。
看得出來,他對如月好像是有些意思的。
麥琪的年齡和如月相似,相貌和身材也算不錯的了,千裏挑一的美女。但跟萬裏挑一的如月比,自然差了不少。
她將孔丘殺的神色攬入眼底,眼角微微抽搐,好像有點吃醋了。
不過,扭頭看向如月臉上那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又掛起得意之色。
她笑咯咯地說:“如月,你是不是舍不得殺了那小子啊?告訴我,我不會跟院長說的。”
她口中的院長,指的自然是安貞意。
這話一出,孔丘山的臉色頓時一繃,如月則語氣冷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對這個同伴,如月頗有殺心,恨不得一刀把她捅死的那種。平時本來就不和,誰料她竟然落井下石,提出那麼惡毒的建議,把她的如花容顏給毀了!
“很簡單的意思啊!”
麥琪笑得更加開心了。她看著如月臉上的那兩道傷疤,越看就越得意,如同欣賞自己的傑作一般。她說:“你藏在胸口裏的天鑽,都會被那小子掉包,這說明了什麼?照你那麼機警的性子,況且又是在危急時刻,怎麼會被他得手?沒準,是他用了美男計,把你給迷惑了!所以……嘿嘿!”
她這麼一說,孔丘殺的臉上頓時露出嫉色和殺意。
當然是針對夏赫然的。
如月冷哼一聲。
美男計?那小子有這個魅力麼?就他那臭屁轟天的樣子,老是喜歡裝比,又好色如命!
如月越想,就越恨。但是,她卻忽然發現,從自己的內心深處,竟然湧出一道莫名的暖流。她想起夏赫然扒她的衣服,幫她療傷的情景,想起在家裏和他發生的一切,不知不覺,竟有一種溫馨感。
我這是幹什麼?
他偷我天鑽,害我毀容,是我的大仇人!我要殺了他的!
如月趕緊克製自己,但是,她的臉上已經露出端倪,比如一絲紅暈什麼的。
這讓她的兩條傷疤都柔和了不少。
麥琪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我就說嘛!怎麼我們安修道院的第一女殺手,會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原來啊,這是愛情的力量,哈哈。如月一世英名,居然吃了愛情一個虧!”
“你再瞎說的話,我切了你的舌頭!”如月冷冽萬分。
明明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好不好,我跟那該死的小子壓根就沒那回事,就是老被他逼著談戀愛而已。老娘我可沒有答應他,最多就是虛以委蛇,假意說會去洪廣市找他。離開之後,沒打算再見這小子,從此相忘於江湖。想不到,這會兒還真來了——是追殺他!
這臭小子,難怪當時表現得那麼大方,原來留有後著。
如月相信,夏赫然偷走天鑽,隻是為了她能去找他而已,這個大色鬼!
隻是,她踩中了開頭,卻沒有踩中結尾。
麥琪似乎並沒怎麼害怕如月,她繼續笑得風生水起的。
“可惜啊!你現在被毀容了,還變得這麼可怕,跟厲鬼似的。這份愛情已經煙消雲散,那小子看見你,逃都來不及,不會再愛你!沒準,一見你就被你嚇暈了,我們就省事了,咯咯咯!”
她越說越囂張,忽然一把鋒利的刀刃架在了她細嫩的脖子上。
正是如月幹的。
她一字一頓地說:“你再廢話,信不信我割了你的喉嚨?麥琪,別以為你現在有院長撐腰,這個行動你是組長,就可以亂說話。如果不是你,就算我要受到處罰,也不至於毀掉這張臉。我們之間的仇,有得算,你不要加深我的恨意!”
“喲,我好害怕啊!我就是仗著院長撐腰,喜歡說話怎麼了?”
麥琪嬌笑連連:“有本事,你就割了我的喉嚨唄。”
說著,她居然主動把脖子朝那把利刃一湊,如月不由得就收回了刀子。
她確實很想殺了麥琪,但現在——不能!
“怎麼,動手啊!不敢動手了?如月啊,你變得這麼醜,性子倒是軟弱了,嘻嘻!來……呀!”
忽然間,又是一把利刀橫在她的脖子上,並且在瞬間就在上邊拉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滲了出來。那不是刀子,準確地說,那是一把三角刃,正是孔丘殺。
他那有棱有角的臉上,不知不覺已經彌漫了濃濃的煞氣。
他一字一頓地說:“麥琪,你再胡鬧的話,就算如月不下手,我也會。你的心腸歹毒,很好,但那要對付敵人,而不是對付自己人。如月的臉上毀在你手上,本來我也不想說什麼,但是,你越來越過分的話,也不要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