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其他幾個家夥竟然就拔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帶著很驚悚的氣息,逼住夏赫然。
這讓夏大爺都微微一呆。
這幾個丫的還真夠猖狂的啊,這可也算是鬧市區,眾目睽睽,就這麼拔槍?
周圍本來有一些人圍觀的,見狀趕緊閃開,躲得遠遠。看人打架用刀子還算了,畢竟不是誰都會飛刀的,但這槍可不一樣,子彈一陣亂飛,不知道多少人就遭到池魚之殃了。他們趕緊閃開,閃得不知道有多遠,還紛紛找了掩護物,又卻探頭探腦,一個個嘀嘀咕咕的。
“那小子不要命了?這是哪來的愣頭青,敢跟何家的手下作對?”
“這個家夥也是很厲害的了,看看,把杜張牙都給打殘了,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他就是有本事的人!沒準,他還真能把何老狐給幹掉幾個呢。”
“難道是鬼爪子弄來的?反正,有好戲看了。”
……
那個杜張牙咬牙切齒地喊:“小子,你敢這麼囂張,那就給我去死!哼,下輩子不要讓我看見你,看見了.我照樣一槍斃了你!開槍!”
他喊得那麼有勁兒,狠狠把手一揮。那些人就要扣動扳機,而舒雅美滿臉緊張,不知道如何是好,夏赫然卻麵露殺機。就在這關鍵時刻,一聲暴喝發了出來。
“給我住手!”
一輛黑色邁凱倫停在一邊,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襯衫的中年男人冒了出來。他滿臉怒氣,朝著杜張牙他們怒喝道:“你們幹什麼呢?立刻給我把槍收起來!”
這個黑衣胖子顯得挺有威勢的,這麼一喊,那幫人嚇得臉都有點白,趕緊把槍給收了回來。杜張牙咬著牙說:“淩爺,這小子跟我們作對,還把我打得這麼傷,不能夠放過他!”
“別放屁!”
那個叫淩爺的男人厲聲喝道:"連他都敢惹,你們真是不要命了。趕緊給我滾蛋!"
杜張牙不服氣,大聲喊道:淩爺!淩爺啊!我被打得這麼傷,就這麼算了?”
他喊得那麼淒厲,跟受傷的某種野獸一模一樣。
淩爺森森然說:“我說了算數就算數,你被打死了又怎麼樣?誰讓你得罪了人家?”
“他到底是誰!”杜張牙禁不住一聲狂吼:"淩爺,為什麼要這麼護著他?"
“不是我護著他,他是上邊的人交代不能得罪的。杜張牙,你自認倒黴吧。”淩爺陰森森地說。
這麼一聽,氣急攻心,加上這本來就疼得要命的,杜張牙終於沒忍住,暈了過去。
看得出來,淩爺也挺無奈的,他沒辦法。他朝夏赫然走過去幾步,微微一鞠躬,還顯得挺恭敬地說道:“小兄弟,不好意思了,你大人有大量,別介意。也幸好我來得及時,要不然你就慘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言語裏也是透著怨氣的。
可不,那個杜張牙在組織裏雖然不是特別重要的頭目,但也是一個小頭目,能辦不少事情的。就這麼被刀子把四肢都紮穿了,血淋淋的,變成了一個血人。以後,就算能及時救回來,還能走路什麼的,也得扶著拐杖走來走去了。這樣子的話,辦事肯定不利索,跟廢人差不多。
不過,這個淩爺接到了某個大人物的指令,也不敢不聽從。
他的眼神裏,多少還透著不服。
“我慘了?”
夏赫然嗬嗬一笑:“你也是白癡一枚哎,怎麼不說你要是不及時出現,你的那幾個手下都慘了?想對付大爺我,你們這些笨蛋,再來一打也是不夠的,不!再來十打也沒什麼卵用。對了,誰那麼聰明,知道我是招惹不起的人,讓你趕緊來製止手下們送死?”
他這麼一說,頓時讓那個淩爺把臉都給氣成了一個特別難看的鐵青色。他這大半輩子,也見識過不少人,但還沒見識過這麼狂的。被幾把槍給狠狠地指著,居然還以為自己能夠打贏他們?
這小子敢情是當自己刀槍不入啊?
所謂的刀槍不入,指的也是古時候的那種紅纓槍什麼的,不是熱兵器的那種槍!
但是,那個大人物交代這件事的事情,是特別鄭重的,完全不容你違背的那種。最要命的是,那個大人物,連自己的主子對她都是言聽計從的,從來不敢違背。所以,淩爺這會兒盡管冒了足足有三丈的火,但也隻能忍著憋著不敢說什麼,他咬著牙,低著頭說是是是。
周圍的人可都看呆了。
雷光縣雖然繁榮,但畢竟不算大,何況是縣裏頭數一數二的巨擘,大夥兒多半都是認識的。淩爺可是那個巨擘的左膀右臂,類似於師爺的那種,在整個雷光縣裏,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這會兒,這個人物不單單及時趕到,製止了手下對那個不知道來頭的小子行凶,此時居然還忍氣吞聲,讀那小子委曲求全!這能不讓大夥兒感到吃驚嘛。甚至,都有了一種太陽從西邊冒出來的感覺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啊,怎麼會有這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