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大夥兒,迅速趕到讓自己的另一半隊伍埋伏的地方,然後都被這裏的場景嚇了一跳。
也是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兄弟在這啊,一個個都被石頭砸得腦袋開花,嚴重的甚至是腦漿迸射。一個個倒在地上,要不是雙腳抽搐就等著排隊進鬼門關了,要不就是哀嚎不已。
“怎麼回事?啊!!”
陸濤手腳冰涼,帶著一絲悲愴地喊道。
一個手下勉強還有意識,捂著血淋淋的腦袋喊:“濤哥,那小子……那小子在暗中用石頭攻擊我們,我們沒有防備,你們那邊都沒出事啊!怎麼他就跑到我們這來了……大家都被砸得慘呀!”
真慘!
陸濤咬牙切齒,麵目獰厲。他都沒看到,那小子是怎麼溜達進來的,難道他變成了一隻鳥,就這麼飛進來了?他看著四周,到處都黑乎乎的,有的是山崗,有的是建築,還隱約看得到周圍那一個個的墳墓。這看上去,確實是有些陰森。
他吼了起來:“小子,你特麼有種給我出來!出來!咱們決一死戰!”
這心裏頭可真是夠悲的。
可不,本來布置得好好的,敵人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怎麼這一下子就變成了,敵暗我明了?不帶這麼玩的,太戲劇性了。
陸濤的手下也紛紛在那喊:
“媽蛋!臭小子,出來!我們明打明地幹一場!”
“躲在暗處算什麼英雄,你又不是老鼠!”
“小雜種才躲呢!”
……
砰!
那個罵夏赫然是小雜種的家夥就倒黴了,他的嘴巴被狠狠砸進了一塊石頭。整張嘴巴都稀巴爛不說,裏頭牙齒、舌頭乃至喉嚨都血肉模糊了。他被哽住,呃了兩聲就倒在地上,也剩下雙腳抽搐的份。
看來這是凶多吉少。
果然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陸濤和他的手下們對著石頭砸過去的地方就一陣猛射。
砰砰砰!
火光激烈,把山崗上的幾棵大樹都打斷了,但似乎沒打到人。
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嘿嘿,我在這呢!看招!”
話音一落,嘩啦啦的聲音冒了起來。隻見不遠處的一棟三層高的小樓天台上,驟然飛起許多正正方方的磚頭,紛紛朝這邊墜落,呼呼呼!敢情是下了一場磚頭雨。
那麼多磚頭砸過來,大夥兒都嚇慌了,有的竟然抬起槍支就對著那些磚頭掃射。
好像這樣子就能把它們打走似的。
陸濤聲嘶力竭地喊道:“跑,快跑!”
他以身作則,朝地上一個懶驢打滾,趕緊翻到有屏障物的地方。還算他反應得快,逃出一劫。但是,其他人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很多都被紛迭而來的磚頭砸成了一個大號的歪瓜裂棗,哀嚎著紛紛倒在地上。隻有少數的幾個,能夠逃出一個囫圇身,但也嚇得雙腿發軟了。
有人驚恐萬狀地喊了起來:“那小子……那小子是怎麼能一下子丟出這麼多磚頭來的?”
“笨蛋!”
小樓那邊傳來一個笑嘻嘻的聲音:“這上邊有大塊的木板又有鐵桶,還有一堆堆的磚頭。嘿嘿!我玩的蹺蹺板不錯吧?真爽,要不要再來一次?”
那邊欄杆上,伏著一個看起來相當灑脫相當爽的身影,可不就是夏赫然!
他又溜達到那裏去了,真是高來高去的高人啊。不過,三層高的樓房說高也不算高,何況旁邊還有小山包,憑著他的身手,很容易就能竄到上邊去的。
陸濤怒吼了起來:“開槍,打死他!”
頓時,不管是僥幸沒被磚頭砸到的,還是被砸到了還倒在地上但有力氣進行反攻的,都紛紛朝著那邊開槍。槍聲隆隆,一下子九百天台上邊的水泥欄杆給打缺了半邊。
不過,似乎連夏大爺的一根汗毛都沒打著啊。
因為他太狡猾了,一下子就縮沒了影。
“哈哈哈!一幫笨蛋也想開槍打我?你們不如扛著大刀來砍我更快!”
天台上邊傳來他那得意張狂的笑聲。
接著,砰的一聲,又有好多磚頭飛了出來,密密麻麻地,直砸向那些開槍的家夥。
頓時之間,槍槍炮炮什麼的都啞了火,大家趕緊撤。之前受傷的人可就倒黴了,他們癱倒在地,都爬不起來,也爬不動。他們紛紛發出憤怒的哀嚎:
“早知道不開槍的,怎麼又是一波磚頭啊!”
“這小子下手太殘忍了,他是想把我們全部砸死啊!”
“誰往那天台上堆那麼多磚頭的?”
“那小子……那小子是搬磚出身的麼?速度這麼快!救……命啊!”
……
哀鴻遍野啊。
陸濤躲在一個角落裏,恨得快要把牙齒給咬碎了。他忽然想起夏赫然剛剛說的話,頓時就是眼睛一亮。他想到了,槍支彈藥這玩意兒,對付一般人和一般高手挺有效果,但是,對於夏赫然那種速度非常快又靈活得不可思議的人,除非是極空曠地帶,沒有什麼掩護和障礙物,不然就很難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