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小南！”黑暗中，立秋焦急地喊著，摸索著找到了他，把他拉起來。“立秋姐，我們回不去了。都怪我連累了你。其實，你不該跳下來……”“傻小南。你又是為了啥摔下江的呢？既然我們的命程中有這麼一難，就讓我們一起來麵對它。我如果不跳下來，我會難過一輩子，後悔一輩子的。來，小南，讓我來暖暖你……”立秋抓住川南冰涼的胳膊。“不，立秋姐，我們還是來跳吧！”“不行，我們要保存體力。”“可是，可是，立秋姐，你……你是……”“我是女的，對不？傻小南，難道你真不知這世上還有一種情麼？它讓那些有情的男女走到一起……小南，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喜歡我？”“不，立秋姐，我是覺得配不上你……”川南感到臉上發燒，心跳得“怦怦”的。“傻瓜，盡管你平時都叫我立秋姐，其實，姐姐心中早就有你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來，別讓我失望。”川南不再說話了，立秋張開手臂，將他緊緊地摟在懷中。“小南，好些了麼？轉過身來，讓我給你把背暖和一下。”川南不說話，他掙脫立秋的手臂，轉到另一邊，將自己的胸膛緊貼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兩人擁抱著，用自己的體溫，用自己青春的熱血相互激勵，渡過了一個難捱的夜晚。當洞裏又能看到彼此的身影時，他們都沒有因為自己幾近裸體而羞愧。川南不顧立秋的反對，趁她不注意下到了水潭中，摸了幾條眼睛很小，行動也比較遲緩的魚，立秋也在水潭邊的小水窪裏尋來一些小魚小蝦，兩人好歹填了肚子，就四處打探起脫險的路來。他們所待的地方像是一個大廳，一條黑黑的巷子則向山深處延伸著。立秋和川南手拉手，朝裏麵摸去。大約走了百多米的樣子，那個巷道就到底了，四下尋著，沒有一點縫隙。將耳朵貼在石壁上，也聽不到什麼異常的響聲。倒是倒在巷道裏的一具白骨向他們無聲地訴說道曾經發生在這裏的悲劇。他們返了回來。尋了個較高、較幹的地方坐下。盡管誰都沒有說話，卻都明白他們這一回是凶多吉少了。立秋在地上用沙粒堆了兩個小沙堆，又放了兩塊碎石在上麵。聲音哽咽著對川南說：“小南，願意讓立秋成為你的妻子麼？”川南有些吃驚地看著她。他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後，鄭重地點點頭。兩人在地上跪了下來，麵朝著瀑布的方向，鄭重其事地磕頭。立秋說：“從今往後，立秋就是我心愛的川南的妻子，今後，不論命運把我拋到何方，我都忠實於我的川南，決不變心。”川南說：“從今天開始，我的生命曆程中有了我最重要的一個人，她就是立秋，川南的妻子。今後，不論我的歲月是短促還是漫長，我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的。”微光中，兩人都流著激動的淚水，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小南，假如你今天就想的話，姐姐會答應你的，明白我的話麼……”立秋的臉滾燙，在川南的懷裏，像隻溫馴的小貓。“立秋姐，我能摸摸它麼？”從來都沒有此種體驗的川南臉紅紅地，小聲問。“傻瓜，我不是才說了麼，你想幹什麼我都會答應的。我今天是你的新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