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七個家夥走遠了,文老虎鬆了一口氣,對著曾誌炳說道:“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簡單多了,老子還以為還要多殺幾個立威呢。看來就算兩年不在,老子的餘威依舊,哇哈哈,王盜這崽子還是太嫩了,一個二十歲還不到的娃娃,怎能和我比!”
“大哥說的不錯,不過我們還是低估了這小子的能耐,原本以為這虎門寨在他王盜手裏最多撐不過兩月,就得落個寨毀人亡的結果,誰想這小子居然能夠混的風生水起,把這諾大的山寨管理的井井有條,這百來個江洋大盜可不好管理,可是我們這一路走來,這些亡命之徒對他誰不是服服帖帖。看來王盜此人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曾誌炳眯著一雙小眼睛,雙眼仿佛透著精光,十分嚇人。
文老虎聽了大感不爽,隻見他虎軀一震,精壯的身子在內堂來回踱著步,破口大罵道:“我呸!去他娘的人才,那小子就是個賊,老子當年給他起這個名字倒是一點也沒錯,王盜,王盜,隻知道偷東西的小子!可他居然把注意打在老子頭上,這寨裏頭上上下下隻服他,把老子當個死人。早知道這樣,當年宰他全家的時候就該把小子一道送上西天,省的老子現在心煩。”
曾誌炳微微一笑,“大哥要是當年宰了那小子,沒了這小子做人質,我們也不能安然無恙的來到這陂澤上落草,話說他還是我們的恩人呢。再說大哥收他做義子,把這諾大的山寨交給他管理,這一切還不都是計策麼!誰想兩年了,咱們那仇家非但沒有找到山寨尋仇,這小子倒還越搞越旺,真是世事難料啊。隻可惜,咱們兄弟倆白躲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窖裏兩年。”
“哼!提起這事兒我就來氣!”文老虎狠狠地瞪了曾誌炳一眼,氣衝衝地道:“我說那死丫頭框我們,你偏不信。那臨澤島是個什麼鬼地方,聽都沒聽說過。就算有,指不定離這裏幾萬裏路,山高皇帝遠,我們殺了他的人又能怎麼滴?還真能千裏定位,取我倆首級不成。”
“小心駛得萬年船,那丫頭死前千變萬化的樣子,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啊。若她真的有什麼師門在臨澤島上,我們可就闖了大禍了。這類仙家府邸,據說外出雲遊的門徒都是有命格牌位遺留。若是身死,命格牌位破裂,那她師門長輩定會知道是我們幹的。大哥想象一下,這麼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都如此厲害,她的師父那得有多大的通天本事。要不是毫無江湖經驗,兩年前死得可就是我們哥倆了。就是如此,這丫頭還殺了咱們三十幾個弟兄呢。”曾誌炳唏噓不已,仿佛兩年前的慘狀曆曆在目。
文老虎想起那個紅衣少女死前猙獰的樣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當年文老虎帶著曾誌炳和三十幾個虎門寨的弟兄下山踩點,遇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手握長劍,倒在山腳的草叢裏,人卻是昏迷不醒。那女子年紀不大,估摸著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可是模樣卻是俊俏無比,細滑的皮膚,柔軟的身段,就是昏迷的樣子也格外誘人。
文老虎是什麼人,色中餓鬼。這麼一個俊俏的小美人沒有道理不去染指。剛吩咐手下去把這小美人抬走的時候,那姑娘忽然就醒了。姑娘也是個心靈通透之人,一見這夥人的打扮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見她秀目微怒,抬手就對著前來的山賊刺去。
唰,唰
那姑娘身手十分了得,即便受了重傷,可一出手就斷了一人的性命。
“你們這幫螻蟻,快給姑奶奶我滾遠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那女子喘著粗氣,單手持劍對著這夥山賊大吼道。
文老虎被這女人手段嚇了一跳,看樣子這個女子比較紮手,還不是個隨手捏來得主。要換做平時,遇到這種高手,文老虎領著兄弟們扭頭就走,可今天這女子受了重傷,剛才強行運功怕已到了強弩之末。
“奶奶的,一個病貓而已,老子還怕你不成。今天折了老子一個兄弟,不把你剁成肉醬,還當我這虎門寨的好漢是吃素的,兄弟們,上!”
話畢,二十餘個山賊一起圍了上去。那女子雖然武功高強,可雙拳難敵四手,漸漸體力不支,落了下風。
這時,隻見那女子麵容枯槁,慘笑一聲,掏出懷中一樣黑色的圓球。看著那圓球,女子臉色慘白,心中好像有些不忍,但隨即便下了一個決心。
“這是你們逼我的,沒想到姑奶奶費了這麼大的勁搶來的寶貝,要用在你們這幫螻蟻身上,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