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枯枝敗葉上,那個眼熟的黑色圓珠,呂藝有些吃驚,拿在手中,有些遲疑,在他的房間裏,也有個類似的,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呢?想必剛才的暗紅色光芒就是從這個珠子上發出的吧,記得他也曾經在家裏看到過,不過當時,隻是短短的一瞬間,所以呂藝才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珠子究竟是做什麼用處的呢?正在猶豫間,遠處的黑暗中隱隱約約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似乎有什麼野獸出現了,呂藝大吃一驚,顧不上細想,連忙朝村子裏飛奔而去。
一路飛奔,呂藝喘息著回到房間,關上房門,用胳膊粗的門閂牢牢的固定住厚重的的門板,這才放心下來,拉開燈,拿出兜裏的小老鼠,放在桌子上,仔細的打量著。
銀白色的皮毛順滑而有光澤,撫mo上去,隱約帶有一種奇異的質感,柔韌而溫暖,兩個綠豆大的漆黑小眼珠似乎帶著一種智慧的光芒,兩隻小耳朵頑強的豎立著,偶爾還顫動一下,呂藝有種很溫馨的感覺,似乎和這個小家夥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他輕輕的撫mo了一下老鼠柔嫩的身體,開心的笑了,直視著老鼠的雙眼,戲謔說道:“恩,小家夥,以後跟著哥哥我混吧,來,大哥我給你起個響亮的名字,就叫…………..銀子吧。”
那小老鼠迷惑的看著眼前滿麵傻笑的呂藝,似乎有些迷茫,別扭的晃動了一下身體,想要掙脫覆蓋在身上的魔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顯得有些衰弱,連站直身體這麼簡單的動作,都掙紮了好幾次也沒有完成。
“乖,銀子,來,讓大哥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看到它這幅模樣,呂藝有些擔心,一邊開玩笑說著,一邊就伸手抓過小老鼠,猥瑣的把它翻個身,認真的觀察著。
“吱~吱~”那小老鼠似乎著急了起來,在呂藝的手掌的掙紮著,猛地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跳到了地上,“刷”的一聲,閃電般迅速鑽入床底角落中,好像用盡了力量一樣,一頭撞在牆上,然後搖搖晃晃的擺動了幾下身體,四肢朝天的昏迷了過去。
“哈哈,”呂藝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狂笑起來,一邊笑,他一邊走到床邊,俯下身體,伸手抓住了銀子的後腿,把它拽了出來。
“好了,不逗你了!”看著銀子小巧可愛的腦袋上,似乎起了一個大包,呂藝有些心疼了,找出攜帶的紅花油,輕輕的塗抹在銀子的腦門上,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安心,他又拿出一卷繃帶,很惡趣味的把銀子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嘿嘿,小家夥,你就先受一下罪,等明天我再給你找個家。”說完,他拿出一個小紙箱,用舊衣服鋪的厚厚的,然後把銀子放在上麵。挪動到靠近房間中火盆的一側,安置了下來。
看了看表,已經快要零點了,呂藝有些困倦,他躺在床上,正要入睡,突然覺得還是不放心,走下床,幹脆把小紙箱子抱在懷裏,這才安心的入睡了。
“吱吱,”好夢正恬的呂藝被一陣陣尖利的叫聲吵醒,他連忙睜開眼睛,就看到原本抱在懷裏的小紙箱正歪歪斜斜的丟在床下,而被包裹成木乃伊一樣的銀子,正可憐的被他一條大腿壓迫著,兩個漆黑的眼眸裏水氣彌漫,似乎隨時可能淌出淚花一樣,呂藝心中一疼,連忙伸手抱過銀子,放在胸前,低聲的安慰著。
“啊,”銀子可認出這個罪魁禍首了,眼看他抓住自己放在胸前,似乎又要虐待,著急之下,伸嘴就咬住了呂藝胸口,疼得呂藝大叫一聲,扯開銀子,坐起身,緊張的打量著自己胸前。
“嘶….,”看著胸前兩個血淋漓的窟窿,這老鼠的牙齒也太厲害了吧,就那麼輕輕一咬,就直接出血了。呂藝連忙走下床,打些溫水,草草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看著床上的銀子,呂藝有些生氣了。
“怎麼處理它呢?”呂藝遲疑著。
猶豫了好一會,呂藝還是把它放入紙盒中,隻不過這次是放到了床下,再也不敢抱在自己懷裏了。
以後的幾天,呂藝每天都是很小心的接近著銀子,他專門從村裏的小賣部,買回來了奶粉,零食,慢慢地討好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銀子也逐漸感覺到眼前這個人並沒有惡意,慢慢地,也適應了呂藝的存在。
隨著隆冬來臨,杏山村對外的聯係也被大雪所封鎖了,呂藝本身是打算回家的,但是呂父卻告訴他,讓他在這裏熬一個冬天,先不要回家,呂藝有些擔心,但是卻隻能聽從呂父的安排,一個人在這個偏遠陌生的村莊度過有生以來,唯一的孤獨春節。不過,幸好隨著銀子和他的逐步熟悉,也變得活潑起來,經常給呂藝的生活中,增添一下不大不小的麻煩,讓呂藝一邊頭疼著,一邊也感覺很充實。
隨著臘八的到來,山村裏開始出現一種很異樣的氣氛,就連呂藝,也被村長客氣的勸告,不要離開學校的範圍,平時日常所需,村裏都會派人安排送來的,呂藝雖然很想不通,但是看著李村長滿麵凝重的表情,他隻能默默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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