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執票者】第36章:班尼迪克(番外一)(1 / 2)

聖佛朗西斯科北岸,班尼迪克在碼頭眺望著惡魔島的方向。自從李哲被關押進去後,班尼迪克一直在研究著劫獄的事。可是個把禮拜過去,找不著一點頭緒。

三十年前,才七八歲大的班尼迪克,好不容易從英國一個叫做斯麥倫的孤兒院逃出來,那是他最慘痛的回憶。

孤兒院的媽媽從小一直在折磨他,虐待他。他的全身遍布著傷痕及針孔,就連走路都是一瘸一拐。每天夜晚的夢竟也是媽媽侵犯他的畫麵,還有一些穿著西裝革履從外麵來的老家夥。他們才學會有個神聖的詞叫做“供奉”。

班尼迪克奇怪這個地方,他問其他的小朋友。與他歲數相仿的幾個朋友告訴他,說:

“那是我們的媽媽呀,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而且媽媽教導我們,我們人生下來就有罪惡,一輩子都要贖罪。”

班尼迪克心裏很厭惡這種感受,他以為他是個壞孩子。但是壞孩子就壞孩子吧,他再不想承受這些傷痛。打針,鞭打,對他來說,太痛了!

孤兒院的圍牆隔絕了世界,自從進來他從未離開過這裏。當然沒人想離開這裏,因為媽媽告訴他們:

“外麵有很多壞人。”

那比在孤兒院還要壞的世界,到底是有多恐怖。

有一天,好奇的班尼迪克爬上了圍牆。外麵綠草茵茵,樹木青蔥,藍天映得湖水發著光,一些趁著春趕來郊遊的人們,嬉笑間打鬧得讓魚兒蹦出了水麵。他們卷著褲腿,踏著微風,洋溢著一種叫做自由的氣息。就連蝴蝶都被美味佳肴吸引過來,與他們一起翩翩起舞。

班尼迪克聞著遠處飄來的酒味有些醉了,他蹦跳著跑向媽媽,笑著跟她還有那些小朋友們說:

“媽媽,媽媽,外麵的世界並不可怕!”

他還說他學了一支舞,一支叫做自由的舞。班尼迪克卷起褲腿,跳給媽媽看。小朋友們看呆了,原來人是可以跳舞的!

孤兒院的媽媽生氣極了,當著所有人的麵把班尼迪克的腿給打折了。還說:“這是跳給惡魔看的舞蹈!”

班尼迪克捂著腳,痛苦地哭著,腦子裏回響著所有人猙獰的麵目在告訴他:

“你錯了!”

“你錯了!”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如果外麵是邪惡的世界,那自己天生就是一個惡魔罷!

瘸著腳的他趁著夜重新攀爬上了那堵圍牆,外麵是漆黑的一片,沒有一個人影。圍牆上的碎玻璃在刺痛著他的雙手,班尼迪克看著背後的幼兒園猶豫了,那裏還有著他很多從小玩到大的夥伴。

他又重新爬下了圍牆。

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關進一間小黑屋裏,什麼都不做,沒有食物,隻給他們打針吃藥。一兩天內他們會在嘔吐及排泄中度過,班尼迪克知道過完這兩天他們會被拉去清洗然後進行所謂的供奉。

在小黑屋內,班尼迪克跟他最好的幾個夥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