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鼎周身的光輝越來越耀眼,鼎身各自的光澤也流暢了起來,看那光輝分明是已經達到了六品的層次。
灰袍眼中的光芒更甚了,居然是能夠進階的法寶,這種東西更是寶貝之中的寶貝啊,一定要得到手才行。
夏天望著灰袍樣子,冷哼了一聲,大吼道:“灰袍,今日我差點死在你們翡翠閣,如果有一天我回來了,定然要你們付出代價!”
灰袍冷笑著,衝了過來,邊喊道:“你以為你能逃得了。”
夏天哈哈笑道:“為什麼逃不了!”
頓時,心意一動,六品的離火鼎變成了腦袋大小,漂浮在了夏天的左腳下,坎水鼎也變成了同樣的大小,待在夏天的右腳下,兌澤鼎則變小之後,虛浮在了夏天的頭頂。
灰袍見了這模樣,哪裏不知道夏天要使什麼奇怪的招式了,頓時加快了速度,力求在夏天使出之前就先滅了他。
夏天心下冷笑,灰袍的意圖太明顯了,可就是因為他明顯,才有自己的機會。
力到盡時,想要環轉是十分困難的事情,幾乎在要灰袍的拳頭要接觸到夏天的一瞬間,夏天的身體奇異的消失了。
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灰袍的身後了,剛剛出現的夏天大口的喘著氣,腦袋之中傳來了一陣暈眩的感覺。
這一招是大樹告訴他的,或者說是朵兒傳遞過來的,但是這一招用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果大樹跟開始那般一樣,結成了奇怪的結界,那麼用起這招來就是如魚得水,不需要費什麼力氣的,可如今大樹的結界被灰袍打碎了,自然使用起來就麻煩無比。
如果不是右朵兒全力的催促大樹幫忙,大樹為了使出這招,甚至將須彌戒之中的靈氣瞬間掏掉了不少,才堪堪使出了這招,而且距離也不過才二十幾米遠。
可這一點點距離就已經足夠了,這已經是驚喜之中的驚喜了。
心念一動,離火鼎和坎水鼎頓時旋轉了起來,速度幾乎到了極限,夏天馬上就可以感覺得到自身的壓力加劇了,如果不是因為兌澤鼎藥力的效果還在,體內的真氣十分的充沛的話,隻怕這種狀態片刻就會瓦解吧。
兌澤鼎漂浮在頭頂,不斷的揮灑出那種怪異的光輝來,光輝夾帶著藥力而來,覆蓋在夏天的身上,頓時讓壓力減輕了不少。
可夏天心頭的壓力卻沉重了許多,這樣的狀態保持不了多久,每一分每一秒都似在消磨自己的壽元一般,長此以往,根本不用灰袍動手,自己就會自滅的。
衝!
心意一動,夏天頓時下了命令,離火鼎中衝出一條火柱子,僅有幾寸粗細,可火卻是經過高壓而成的,比起三昧真火還要純粹,還要炙熱,還要猛烈的六昧真火。
坎水鼎之中冒出一條水柱子,水寒冷無比,出現的一瞬間,周遭便似結了冰一般,雖然如此,可水卻清澈的幾乎透明,這便是火的對立點,六昧真水。
水柱和火柱所爆發出無限的威力,衝擊邁向了後方,就連灰袍也極為狼狽的防禦了起來。
接著這股強大的力量推射,夏天的身體一瞬間就已經出了翡翠閣,那速度隻怕是比起大成期的高手也差不到哪裏去。
灰袍記得哇哇大叫,奮力追去,可眨眼便丟失了夏天的蹤跡,隻能站在翡翠閣的邊境線上,大吼道:“王月濤,給我速速捉他回來。”
王月濤的影子早沒了,他自然不想死,乘著這個機會早就跑出了幾十裏地,可灰袍的聲音卻無孔不入的鑽進了他的耳朵,語氣之中那種壓迫感,嚇得他渾身一顫。
自家師傅的話可不能不聽,他頓時一擺手道:“諸位師弟,請隨我一道!”
心中還有些駭然,這肯定是要拉上一群人上才敢動手的,說出去還真沒幾個人相信。
他的師弟們,雖然頭皮發麻,可誰也不敢推遲,到時候捉不到夏天,被王月濤往身上一推,隻怕是倒黴的還是自己,頓時各個應是。
說來也巧,夏天所朝著的方向正是他們這邊,他們也是出竅期的高手了,夏天的氣息雖然快速,可還是捕捉得到。
灰袍站在翡翠閣的邊境線上,卻不敢邁出一步,他的老臉有些動容,似乎想起了不堪的過往,渾身顫抖著,雖然一心想要得打夏天的三鼎,可就是不敢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