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習武場的眾人,早已炸開了鍋。
“你說,不會真是武遷下了迷藥吧?”
“我看有可能,這裏的人與黎落都無冤無仇,誰會下手害她?也隻有武遷有這個動機。”
“可武遷雖然脾氣暴躁,卻從不行小人之所為,今日,著實奇怪啊。”說話的人邊說邊晃著腦袋。
“不過這黎落也夠厲害的,下了迷藥都勝過武遷,這武遷功夫可不差,這黎落可見不是常人。”
這時,晏南逍快步走來,走到習武場中央,高聲說:“今日之事,讓各位見笑了。比武之事,既發生在我晏家的家宅,我晏南逍定會查清楚,給黎姑娘一個交代,也給眾人一個答案。”說完,眼神移向武遷,淡淡的說道:“武遷,此事你嫌疑最大,請你留下。
“這晏南逍要動真格的嗎,他真打算為了一個妓子就得罪朝廷五品官員嗎?”一人低聲說道。
“誒,別小看那位姑娘,能在這晏家賞花宴中的女子,可都不是普通人。那黎落姑娘一下就聽出我說的話出自《洛神賦》,可見能文;與武遷的比試,可見能武;這等能文能武的絕色佳人,即便出生風塵,又有誰見了能不動心呢!”旁邊一人低聲回應。
晏南逍再次看向眾人,示意身邊的的管家。管家點點頭,高聲說:“各位若沒事可以先行離開了,今日抱歉掃了大家的興。”
於是在宅子中的人陸續離開,各位公子倒還好,看了場盡興的比武,覺得也算不虧。隻是來赴宴的女子神色悻悻,好不失望。
晏南逍在京城的仰慕者甚多,一是他長相確實俊美的讓人窒息,二是能力也十分出眾,年紀輕輕便得陛下重用,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三自然是家世極佳,父親為當今一品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當朝多少權貴想攀上的親家。再加上晏南逍為人謙和,從不曾失了禮數,自然是無數女子的春閨夢裏人。有多少女子盼望著在這賞花宴上能與晏家公子見上幾麵,說說話,左後成就一段好姻緣。可今日卻誰都沒有做到,反倒是那黎落…有些小心眼的女子就此還記下了黎落的仇。
待人都走光了,晏南逍剛準備問問武遷,有一位女子突然踏著優美的步子,朝晏南逍走來,盈盈一福,笑靨如花:“小女子名喚葉晚言,見過晏將軍。”
晏南逍微笑一下,道:“姑娘怎的還不離開,大姐都走了,姑娘是有什麼事嗎?”
葉晚言的臉有些微紅,赧然地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對將軍心生傾慕,想和將軍說一會子話。”
晏南逍有些驚訝她的直率,但倒也沒在臉上流露出來,他淡淡地說:“姑娘請回吧,晏某實在抽不開身。”
葉晚言垂眸,正當她準備轉身離開時,弦歌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將軍,碗已經被洗掉了,那個丫鬟我已經帶來了。”
晏南逍點點頭作為回應。
弦歌把目光轉向葉晚言,發現葉晚言也在看她。二者的眼裏都是驚訝,而葉晚言眼裏還有厭惡,嫉妒和害怕,葉晚言張口就想說什麼,但好像想到什麼似的頓了頓,沒有說出來。
晏南逍發現了二人的奇怪,挑挑眉,“你們認識?”
關於黎落的時,他總是很關心,即便隻有一點關係。
弦歌沒有答話,她想看看葉晚言會怎麼說。
葉晚言看著弦歌嬌滴滴地說:“沒有,隻是覺得這位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