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夢樂兩人逃走後,朱子秀才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這是他的同夥!讓她血債血償!”朱子秀剛走出帳篷,就被武林眾弟子圍了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想將朱子秀至於死地。
大家正準備動手時,宇文淩鋒趕來,忙大聲喊叫道,“住手!這是朱家堡朱小姐,她是被魎僵屍擄來的!”
大夥聽了宇文淩鋒的話才知,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有武林盟主的公子發話,誰敢肇事?連忙罷了手。
“朱小姐咱們真是有緣呀!”宇文淩鋒嬉皮笑臉地上前,準備牽她的手,朱子秀理也不理地走出人群。
“秀妹,可找到你了!”朱子勇和六虎此時才趕過來。
朱子秀“啪”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朱子勇臉上,惡狠狠地叫道,“這麼多天,也不問著來找我!你們心裏到底還有我沒我?”
大夥見是一家人的事,沒什麼好看的,各自離去,“秀兒,我給你講了,朱伯伯正在商量剿匪的事情,抽不開身!”宇文淩鋒像一隻癩皮狗一般跟了上來。
“關你什麼事?魎僵屍就是考驗父親對我的關心,真沒想到,他真不管我!”朱子秀越發傷心,嗚嗚地哭了。
“師妹,傻子不是去尋你了嗎?人呢?”白麵虎孟子涵咧著大嘴說道。
“還說,你們連傻子也不如!”朱子秀說著,徑自朝朱家堡營帳走去。
“這是剿匪大事,是為武林除害的大事,你一個姑娘家,跑到這裏來做什麼?”她剛一進營帳,朱嘯天就劈天蓋地地數落她,本來就對父親有成見的她,此刻心裏如同千刀萬剮,她氣急敗壞衝出營帳,悲痛欲絕地朝黑暗奔去。
在她心裏,剿匪大事也好,為武林除害也罷,都比不上自己重要,她本應屬於她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占的地位是最重要的,可萬萬沒想到,她爹為了所謂的剿匪大業,所謂的為武林除害,卻讓她置之度外,不管不問,她除了傷心,還是傷心!
“漫漫悠長的人生路,難免有遺憾,傷心總是難免,我嚐試了所有!愛過,哭過,笑過,沮喪過,悲傷過,痛心過,付出過,被拋棄過,虛偽過,孤獨過,寂寞過,折磨過自己!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開心幸福我沒有得到過,傷心難過孤獨寂寞我卻得到的比任何人都多!我所剩的隻有些埋藏在心底對你的仰慕,對你的思念。秀兒,傷心就哭吧!”不知什麼時候,宇文淩鋒已經走到了她背後。
朱子秀聽了宇文淩鋒這番話後,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猛地轉身說道,“你有何傷心之事?”
“我自小在驚門長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每天隻能在高高的院牆裏,隻能像關在籠子裏的小鳥,沒有自由,也沒有歡樂,有的隻是父親的嚴厲與批評!”宇文淩鋒自我傷感地說道。
朱子秀又何嚐不是呢?從小在朱家堡,走哪裏都有師兄陪同,她又何嚐有童年的天真爛漫呢?宇文淩鋒的話讓她感到了親切,讓他感到眼前這個年青人與她竟是同病相憐。
“你父親不管你,我父親身為武林盟主,他又何嚐管過我呢?”宇文淩鋒的話觸動了朱子秀的心靈,她感覺找到了知心,找到了朋友,不由得淚痕滿麵,不知不覺投入了宇文淩鋒寬闊高大又溫暖萬分的懷抱裏,她盡情地哭泣,想把心裏所有的怨氣都哭出來。宇文淩鋒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師妹,該回去了!師傅在找你呢!”飛天虎何豐的到來,打斷了宇文淩鋒的美夢,朱子秀忙從溫暖的懷抱裏起來,擦幹眼淚隨飛天虎何豐回了營帳。
第二天天剛亮,各營帳吃埋鍋做飯後,在宇文書的帶領下繼續前行,驚、疲、冊、風、火、要、鎮遠鏢局、朱家堡,就連很少與中原武林來往的飄門也來了,這無疑是江湖中的大事,山穀中再次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