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唐朝書法家張旭的《草書心經》?”司馬烈突然問賈夢樂。
“當然記得,那是我剛到冊門時,與你一起研討的書法瑰寶,怎麼了?”賈夢樂與孫香苑急要想知道事情的緣由。
“這《草書心經》本不是我的,是我從京城文淵閣大學士孟嘯雲那裏借來了,當時你來的時候剛剛到我府上。”司馬烈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借孟大人書畫已不是一次兩次,每次借還都是由金陵鎮遠鏢局護送,雖花了銀子,可十分安全,同時還省心。”看得出來,司馬烈掌門是個豪爽之人,寧願花錢,也不願操心受罪,人嘛,本應如此,倒不說什麼錢財如糞土,但再多的錢又怎能賣得心安理得?
這名家書畫,喜愛者都視為珍寶,堪比生命,“這張旭的《草書心經》是世間書法極品,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借閱一段光景,孟大人也休書催了好幾回,我不得不將其托鎮遠鏢局送往京城,可不到十日,鎮遠鏢局的南宮俊就派人前來,說《草書心經》被人劫去,還說我司馬烈背信棄義,違背江湖道義。”司馬烈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憤怒。
“是,英雄帖上也說你什麼背信棄義的話,我不相信,所以前來看個究竟。”賈夢樂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鏢被人劫去,這與你又有何幹?他們怎麼會指明是你劫的?”孫香苑疑惑地問道。
“這位是……”搞了半天,賈夢樂還忘了介紹孫香苑。
“喔,這是金陵知府孫大人的千金孫香苑。”賈夢樂將事情的前前後後講了清楚。
“原來是孫小姐親臨,真是難得,令尊還好吧!”司馬烈原來與孫大府是相識,賈夢樂來這裏學鞭法就是他介紹而來,他一聽是孫大人千金,自當另眼相看。
“家父一切安好,他不放心賈公子,就讓我一起去了定州。”孫香苑向司馬烈問了好,介紹了情況,“對了,司馬伯伯,他們這也太不像話了吧,要不我回去告訴我爹,讓他派捕快查辦此事?”
“多謝小姐美意,但這是江湖之事,孫大人身為官府中人,也未必能解決。”司馬烈喃喃地說道,官府中人一向不想管,也不敢管江湖中事。
“那他們憑什麼說是你做的呢?”賈夢樂繼續追問道。
“他們說劫鏢的使用的是我們冊門鞭法!”
“劫鏢之人用鞭,就能算是冊門劫的嗎?這也太牽強了吧!”是三歲的孩童也明白這個道理,可為什麼南宮俊卻不這樣認為呢?天下使用鞭子的武林人士無以計數,為何如此牽強於事呢?
陣陣疑團籠罩著整間屋子,南宮俊以及宇文書乃江湖前輩,久經沙場,他們不可能就如此草率吧,也不可能就此而斷定是司馬烈所為,那是為什麼呢?
“算了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遠到而來,本該好好留你住上幾天,可看目前形勢,他們很快就會到揚州。”司馬烈思量許久,最後歎了口氣,佯裝輕鬆,如釋重任地說道,“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本該與你好好研究書畫,切磋鞭法的,怎奈事到頭,不自由,你還是早些趕去金陵與他們彙合。”
“嗬嗬,你這可是下逐客令?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你雖與我有兄弟相稱,但我卻是你貨真價實的弟子。如今你有麻煩,我豈能一走了之?”賈夢樂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剛任風門掌門人,本不該來淌這渾水,更不應該前來與我相商,江湖中站位比武功更重要,如果他們看見你和我攪一起,那你以後就很難在江湖上混了。”司馬烈擔心地說道,是呀,江湖中,站位比位置更重要,你即便是地球的球長,不站在太陽一邊,地球也照樣是黑暗一片,你這個球長也就算當到了頭。
“哈哈,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賈夢樂毅然決然地說道。
“兄弟有所不知呀,這並非是《草書心經》的事情那麼簡單,先是風門的郭震天,然後是我冊門,看樣子江湖再無寧日了。”司馬烈歎息道。
“你是說這郭掌門的死與你《草書心經》被劫有聯係?”孫香苑與賈夢樂一聽,都非常吃驚,一個在定州,一個在揚州,一個是被暗殺,一個被陷害,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司馬烈怎會聯係到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