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權力一聽,不由得心裏一震,忙打開懷裏的袈裟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上麵用正楷字豎著寫著“多行不義”四個字,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得到的袈裟上竟然是這四個字,其餘什麼也沒有,他不相信,反複地看著袈裟上的一針一線,漸漸地漸漸地,臉變青了,如發怒的公牛。
“怎麼樣?你看這是不是武功秘籍?”賈夢樂強忍著痛苦,取笑道。
“不,我不相信!”安權力發瘋一般朝王夫人奔跑而去,奮力取出另一半袈裟,上麵寫的卻是“必自斃”三個字。
“不!這不是真的!這武功秘籍怎麼會隻有這幾個字呢?不!”安權力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如瘋癲一般撕扯著袈裟,想將所有的憤怒都發在這倒黴的袈裟上。
希望與失望,一字之差,就像爬樓梯一般,爬得越高,摔得就越痛,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安權力處心積慮這麼多年,一心想要郭震天藏的武功秘訣,如今……
“怎麼樣?你挖空心思,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武功秘籍是不是這袈裟呀?”孫香苑吃力地嘲笑著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權力如同瘋了一般吼叫著,這也難怪,他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從投敵賣友開始,自毀容貌,委身於風門管家,殺死忠於自己的女人,甚至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可到頭來怎麼樣?得到的卻是一張沒用的袈裟。
希望是一種力量,它不斷地鞭策著自我向前,哪怕是違背了道德底線,它就是烈火一般燃燒著通紅的心!物極必反,通紅的心一旦遇上了“失望”這瓢冷水,將一下子崩潰。但安權力從來都活在自己的希望之中,沒有“失望”的冷水,現在遇到了,讓他無法承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停地喊著話,瘋狂地將袈裟撕得粉碎。
賈夢樂等人相視而笑,“你不知道吧,這是我們專門為你設置的,你隻知道設計陷害別人,卻沒想到,我們也可以用計,將你的狐狸尾巴拉出來。我們知道,你們成天惦記的就是郭掌門臨終前的話,祖上什麼靈的,我們就在這裏演繹了一場寶物現身的好戲,讓你們看唱。”郭雪琴解釋道。
“其實你們私下以貓頭鷹叫聲為信號,暗中約會的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有證據指證,隻能想這個辦法讓你們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孫香苑得意地補充道。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連王夫人此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由得問道。
“這還得要從郭尚久夜闖靈堂開始。”郭雪琴開始講起他們的計劃來,“當時郭尚久夜闖靈堂,是值班的弟子看到有黑影飛進來,跟蹤到祖上靈堂,才發現是郭尚久。他住在內院,為什麼會到大門前進來呢?我們想,這裏一定有問題,於是和賈掌門、孫小姐就演了這場好戲。”
“因為我們知道,你們一直都惦記這祖上靈堂的東西,我們就借打掃房間之時,布置了機關,假借郭雪琴焚香磕頭,引發出所謂的寶物來。”這主意是孫香苑說的,她經常看到孫大人和師爺分析案子,就設計了這個“請君入甕”的方法,還真讓他們猜中了,安權力與王夫人一直都在暗地裏關注著他們收拾祖上靈堂,一旦有異常,他就將其奪下。
“事情還遠遠不隻這些,其實郭尚久夜闖靈堂也是你們精心策劃的,都是你和王夫人共同安排的。”賈夢樂十分肯定地說道。
“喔?說來聽聽?看你說得對不對。”王夫人吃驚地問道。
“我想事情應該是這樣的。”賈夢樂努力地撐了撐身子,依靠牆角坐了起來,“當初我說郭掌門有遺令,說將郭雪琴許配給萬佳霸,掌門人卻在司空昭、郭尚久和任長流三位中選,你們卻既想讓萬佳霸娶郭雪琴,以便繼承郭家財產,又想讓他當上掌門人,但因我假借郭掌門遺令,隻讓他娶郭雪琴,你們就開始計劃鏟除司空昭、郭尚久和任長流,一場誅滅三絕的行動就開始了。”
“不錯,我不甘心隻得到風門的財產,我還要掌管風門,還要掌握天下武林。”安權力補充道,“當初沒有辦法,隻能遵照遺令,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讓風門上下信服。”
“司空昭是最有可能當掌門的,他既是風門四絕之首,武功上也略勝其餘三絕一籌。你們首先要鏟除的就是他。”賈夢樂說道,“你們見司空昭為人忠厚老實,不宜下手,就讓郭尚久與他喝茶,而在茶裏放入了迷魂藥和****,並假扮劉寡婦將其引到尼姑庵,讓他犯下滔天大罪,後來我又讓他去州衙求情,讓州衙寬限些日子,他去了,但不去求情寬限日子,而求州衙盡快處決,以500兩白銀請衙門盡快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