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任掌門大禮結束,賈夢樂與司空昭忙著接待眾人,“恭喜!恭喜!司空掌門!”
“風門後繼有人了!”
“絕世無雙司空昭果然名不虛傳,英姿颯爽,絲毫不減當年郭掌門之風範。”
……
人人都在唱高調,人人都在說恭維的話,賈夢樂微笑著頻頻點頭,司空昭跟在後麵,他牢牢記著賈夢樂給予他的話,一切都要以和為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一切說話做事都要微笑,三思而後行,賈夢樂還教他一個順口溜:管住嘴,邁開腿,見人就倒水,微笑不減,眼光銳,想說話前喝口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萬事理不虧。這是作為一派掌門必學的接人待物的基本要求,是一條公關的自然法則,也就是少說話,多跑路,微笑麵對,三思而行。
“恭喜司空掌門!”朱嘯天皮笑肉不笑地端起酒走了過來。
司空昭早就知道此人一直以正義自居,說話做事一切以大局為重,老四魎僵屍脅迫朱子秀,與賈夢樂打賭三日必救的事情早已傳遍江湖,但心眼裏就沒有什麼好東西,“同喜同喜!”但他還是笑容可掬地回應道。
“小女朱子秀,從小被我寵壞,現已加入貴派,自是他的福氣,但不知能否讓其回金陵,她已許久沒回家了。”果不其然,他要的是讓朱子秀回家。司空昭明白,這裏有魎僵屍在這裏,以剛才的情形來看,朱子秀斷然不情願回去的。
他思忖片刻,笑著說道,“朱堡主,多謝你看得起風門,不遠千裏來參加此次大會,朱小姐在風門循規蹈矩,勤奮好學,深得眾師兄弟喜歡。”司空昭想著賈夢樂的話,微笑著說道,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現如今他代表的是風門,朱嘯天縱然有所不願,但礙於江湖麵子,想必他也不會做出違背江湖道義的事情。
“為人子女,理應孝敬父母,本該讓其一同回金陵,與朱堡主及其家人,盡享天倫之樂,但怎奈風門剛經大劫,萬事百廢待新,朱小姐又是我風門的得意人才,在下不才,還請朱堡主寬限數日,我知道朱堡主一向寬於待人,海納百川,待風門之事稍有穩妥,在下定當帶令愛前往金陵,當麵酬謝!”司空昭想了想,總算找到了合適的理由,還是賈夢樂見識廣,將事情考慮得十分周到。賈夢樂不是神,他也是人,人非生而知之,必須學習,必須讀書,讀書不非求得什麼高官後實祿,求得什麼功名,從書籍中截取知識,增加視野,這樣學以致用,才能在江湖中處於不敗之地。
朱嘯天見司空昭言之有理,又給他戴了高高的帽子,一時沒有辦法,隻能說些客套話,一笑而過,直打哈哈地說道,“好,既然司空掌門看得起小女,自是她的榮幸,等風門平定後,我定在金陵大駕光臨。”
看樣子賈夢樂的課沒有白上,現在司空昭已可以運用自如了,賈夢樂在一旁聽著,此話入情入理,不卑不亢,心中之喜由然而生,看樣子風門在他手裏,定能乘風破浪,大展宏圖,自保決不成問題。
人群中,朱子勇悄然離席,挪移著腳步走向後院,他如同鬣狗般緊跟在孫香苑的後麵,他的心一直都拴在了孫香苑的身上,眼睛裏放射出的,都是對心愛之人的憂慮,都是對心愛之人的憐惜,眼睛珠子都是為了心愛之人而轉動。
“苑妹,你怎麼在這裏?”總算追上了,他迫不得已地上前打招呼。
“我不在這裏,在哪裏呀?”孫香苑沒好生氣地說道。
“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家的?”朱子勇並沒因孫香苑的不理睬而生氣,還是死皮賴臉地跟著。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要想知道,你何不回金陵去問我爹?”孫香苑毫不留情地說道。
“我的好苑妹,你就別生氣了吧,這次前來,遇到你,真是太高興了,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回去?”朱子勇這等海納百川胸襟真是人間極品,可這對於孫香苑來說,還真不稀罕。
“我是奉爹爹之命,前來風門,幫夢樂哥打理風門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孫香苑提了一壇子酒,看也不看一眼朱子勇,轉身進了大廳,氣得朱子勇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