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盧員外帶眾人正在望城山趁冬陽觀景,怎料正在眾人起興之時,數十黑衣人突現山頂,直朝眾人撲來。眾人皆為下棋人,全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哪裏見過此場景,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
“請問各位壯士,不知何事得罪,你們為何為難於我們?我們均是一些隻會下棋的人。”盧員外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見此情景,忙雙手作揖,上前與眾黑衣人打招呼。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一黑衣人回應道。
“原來如此,既然如此,不妨我們作個交易,你們放過我們,他們可都是我府上請來的客人,需要多少錢,你們盡管開口,由我盧某來付如何?”盧員外聽對方是為錢財而來,隻要是錢能擺平的事情,他自信能擺平,畢竟不是要命。
“嘿嘿嘿!”盧員外的話換來的卻是一陣冷笑,“早就聽說京城盧員外富甲一方,今日一見,名不虛傳,隻可惜我們已經收了對方的錢,不能如您的意願!您老就認命吧!”黑衣人說著,直朝眾人撲來。
“且慢!”盧員外大聲喊道,眾黑衣也聽到喊聲也停了下來,“殺人不過對點地,既是如何,我盧某也不再哆嗦,不過,我不想做冤死鬼,敢問閣下,是否讓在下明白是誰想要我們的命?讓我們也死個明白。”
“哈哈哈!”黑衣人的陣陣嘲笑讓眾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您老人家,我等本想你明白事情的緣由,可江湖自有江湖規矩,我等豈能違背規矩,壞自己的名聲?今天休怪在下心狠手辣,明年今日,我定在你等墳前上香,以求各位諒解!”
說時遲,那時快,數十把鋒利的鋼刀直朝盧員外等人頭上砍來,郭雪琴哪肯讓盧員外受傷,一縱身飛將在盧員外前麵,使出了陰陽八卦掌,活活將十多把鋼刀撇開。
“小心背後!”郭雪琴正與一黑衣人交手,突聽賈夢樂喊叫道,不錯,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已朝郭雪琴背上砍去,聽賈夢樂喊叫,郭雪琴忙來了個海底撈月,同時使出笑恕神手,這可是陰陽八卦中較為陰險的一招,也是她爹郭震天的獨門絕技,一招出手,同時向白會、耳門、晴明、人中、關元五大死穴攻去,一旦被點中一個死穴,必死無疑,黑衣人應指而倒。
“注意他的右手!”
“小心左臂!”
“快,後麵!”
……
郭雪琴一人低檔,賈夢樂則在一旁指點,打得數十黑衣人不可開交。
“看樣子,公子也懂武功?”盧員外見雙方打得熱鬧,不由得興奮起來,至少他看到了活的希望,跑到賈夢樂身邊高興地說道。
“哪裏,我隻是給郭小姐當眼睛而已。”好個當眼睛,沒有武功,不懂其中奧秘,又豈能當別人眼睛,這可是稍有不慎,就得丟性命的份兒,隻是他現在內力全失,要不這數十黑衣人又算得了什麼。
“左麵,右麵,點他的耳門穴!……”賈夢樂見指點郭雪琴有效,更加勤奮地指點著。
可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看到,如果沒有這個臭小子在一旁指點,他們早就完成任務了,不由分說,幾把明晃晃的刀已朝賈夢樂砍來,賈夢樂哪裏料到他們會抽人對付自己,連連幾個踉蹌,如今的他早已不比往日,全身無力,哪裏能抵擋得住這群黑衣人!
“公子!”正在此時,郭雪琴躍身飛了出來,擋住了幾名黑衣人,翻身輕如燕,連發幾掌,將幾個黑衣人打倒在地。
眾黑衣人隻撿不到半點便宜,忙收拾起家夥,帶上受傷的夥伴,縱身逃了出去,賈夢樂等人忙招呼落散的人,哪裏顧得上去追這群黑衣人。
“公子,怎麼樣?”郭雪琴此時此刻關心的則是他的夢樂公子,哪裏顧得上別人?
“我沒事,你沒事吧!”賈夢樂則關心郭雪琴是否受傷?
“我沒事!”正在兩人互相關心之時,盧員外已將落散的人招喚起來,隻見個個衣衫破爛,灰頭土臉,完全沒有一絲書生儒雅之氣,哎,命都險些失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儒雅與麵子?
“走吧!”眾人本想趁冬陽來此玩樂,不曾想到,在此山上遇此一劫,一個個都像經霜的茄子,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走下了山。
一路上,冬陽不再那麼迷人,望城山不再那般招人喜愛,各自的心裏都懷著不少心事,此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們受何人指使?賈夢樂心裏不由得盤算著……
冬天的京城黑得特別快,等眾人回到盧府,已是黃昏時刻,各自吃過飯,紛紛回到了房裏。郭雪琴則到了賈夢樂的房裏。“公子,你怎麼看今天的事情?這些黑衣人是不是青虎幫的人?”郭雪琴問道。
“是怎麼回事我並不知道,但這些人決不是青虎幫的人!”賈夢樂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