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魑萬惡袁沐澈將他們在鳳淩台如何巧妙避開江湖人的暗算,他們趕到揚州又如何與當今武林盟主宇文書他們相遇而戰,又如何被金陵知府廖師爺帶走,“要不是淺月派人,從廖師爺手中將我等救下,現在還不知是什麼結果。”
“都是那該死的麒麟圖惹的禍!”賈夢樂聽完老大魑萬惡袁沐澈的敘述,不由更加痛恨那無辜的麒麟圖來。
“他們也未必是為了麒麟圖!”朱子秀聽到有他爹的一份,心中不由有些疑慮,她多麼希望事實不是這樣,她多麼希望自己的親爹是一個德行高尚的正人君子!可一切都沒有希望,因為他的爹爹為剿絕情門,居然不顧自己的死活!
“哼,不是為了麒麟圖,那又是為了什麼?”袁淺月一針見血地說道,“別看他們平日裏總以正直無私,天下為公為口號,自稱名門正派,要說卑鄙無恥,他們才真正算得上卑鄙無恥,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為武林除害,要剿我絕情,滅去西域四鬼,我看他們才是該千刀萬剮。”
可憐的朱子秀呀,她爹雖不是她心目中的正人君子,但畢竟那是他爹,怎能容忍別人這般數落呢?“剿滅絕情,維護武林,這本就是武林正派人士之職,那不能怪他們,隻能怪你們名聲不好。”
“名聲不好?”袁淺月瞥了一眼朱子秀,冷冷地說道,“名聲是什麼東西?那是一劑無形的毒藥,你爹為了名聲卻不顧你死活,任憑老四帶走,這也算得上為人父母?”
朱子秀被袁淺月說得啞口無言,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就是,你們朱家堡就是虛偽,為了不讓夢樂哥學到真正的朱家劍法,三番五次改教劍法,以此奚落夢樂哥。”提到朱家堡,孫香苑更是生氣不已。
“你爹也好不了哪裏去,他為了打探我們朱家堡虛實,竟然將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送到朱家堡受罪!”朱子秀見孫香苑接嘴,心裏早裝不下去,一下子將心裏的怒火點燃。
“好了,別再說了!”郭雪琴知道賈夢樂心裏惦記著親娘,哪有功夫去聽兩個女人拌嘴。“大家說說,賈伯母會被誰帶走呢?”
郭雪琴的一問,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靜了下來,是呀,身邊如此多的人,有偽裝的,有會算計的,一個個表麵都堂而皇之,到底是誰呢?
“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們在京城碰到的盧員外,國為他才知道麒麟圖在無名畫中,在姓賈的小子手裏。”袁淺月幫著分析道。
“可他居無定所,甚至連姓名也沒有,到哪裏去找呢?”老大魑萬惡袁沐澈說道。
“應該不會是他,當時他與我正在靜潭湖與司馬銳打鬥,根本抽不出時間來鳳淩台來謀害你們!”賈夢樂說得不錯,這盧員外一直跟著他,不可能有時間。
“會不會是宇文書他們?”老四魎僵屍蔣桐書若有所思地說道,“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定在京城人內線,知道了麒麟圖的事情,然後到鳳淩台客棧加害我們,在鳳淩台被我們識破,然後才到揚州去,抓我們,其目的就是要挾公子,讓公子交出麒麟圖。”
老四魎僵屍蔣桐書分析得不無道理,在揚州冊門之時,那些所謂名門正派內部也存在這種猜測。
“可在小山村劫走伯母的並不是他們中間的人,就算他們蒙了麵,我們也該認得出來。”孫香苑自是官府中人,但與朱家堡、與驚門,與鎮遠鏢局都來往密切,他們的身形定然能認得出來。
“不管是誰,他們都不會知道麒麟圖藏在哪裏。”賈夢樂聽著他們的分析,也不知如何是好,但麒麟圖到底在哪裏,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何出此言?”袁淺月並不知那無名畫上的內容,不由吃驚地問道。
“因為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隻有京城的孟嘯雲大人,是他將麒麟圖藏於畫中,並將其送給冊門司馬烈掌門,可司馬烈數年都未了解到底藏在哪裏。”賈夢樂將事情緣由一一說了出來。
到底是誰?是誰擄走了賈母,看似誰都是,認真分析起來又誰都不是。“到底是誰呢?”老四魎僵屍蔣桐書的問話顯得多餘,誰也沒有去理會他,都各自尋思著。
“要不去問問半人半仙的柳樹半仙!”老四魎僵屍蔣桐書這一句話如漆黑夜裏的一盞燈,給人無限的希望。
“誰是柳樹半仙?”袁淺月並不知道世間上有這麼一個人。
“江湖傳言,在揚州有這麼我一號人物,他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村,半人半仙,專門為他人解決疑難問題,一個問題就是十兩銀子。”老大魑萬惡袁沐澈向他妹妹解釋道。
“真有這麼神秘?”袁淺月半信半疑地問道。
“當然有!”老四魎僵屍蔣桐書與賈夢樂一同去找過柳樹半仙,“誰也沒見過此人,他住在一顆半枯死的柳樹洞裏,有問題就朝洞裏扔十兩銀子,他自會給你解答問題。”
“真有這樣的人?”袁淺月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江湖中居然會有這等人物,以出賣江湖隱私為職業,他當真要銀子卻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