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賈夢樂見樊炯如此傷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讓得問道,“樊掌門,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兒?”
在賈夢樂的百般追問下,樊炯掌門坐了下了,喝了口茶,反問道,“相信你已經聽說了麒麟圖的事情吧!”
“不錯,在京城時,我扣老大魑萬惡和文淵內閣大學士孟嘯雲講過,說是什麼前朝義軍的什麼寶藏,藏在了麒麟圖中。”賈夢樂將他知道的一一說了出來。
“不錯,這就是麒麟圖,當年闖王見事情不妙,就將所有軍用物資藏了起來,為以防萬一,他將藏寶的地方繪成了圖,並分給了手下的三大將軍,一個是伏虎營高靜地,就是你所熟悉的風門掌門郭震天,另一幅便是我。”這是賈夢樂始料未及的,要門樊炯掌門也是起義軍的將軍?
“你也是起義軍?”賈夢樂知道冊門司馬烈和風門郭震天都是起義軍,但他萬萬沒想到要門的樊炯也是。
“不錯!”樊炯見賈夢樂不相信,喝了一茶繼續說道,“我就是星月營****貴。”原來要門樊炯掌門就是當年的星月營****貴,聽聞當年他通曉兵法,指揮千軍萬馬,排兵布陣,叱吒風雲,讓朝廷軍隊聞風喪膽。
“你就是星月營楊將軍?”賈夢樂雖不認識起義軍,但民間傳言著起義軍各大將軍的神奇,都無不翹指稱讚。
“正是!”樊炯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當年起義軍內部出了奸細,闖王自知無法脫身,就將我和伏虎營高靜地以及管家叫到書房,將這麒麟圖一分為三,並囑咐我們要好生保存,將來一有機會,就啟用這批物資,以光複大明江山。”
伏虎營高靜地的事情賈夢樂早就知道,西域四鬼就是他手下四大將。樊炯掌門見賈夢樂若有所思,接著說道,“真是世事難料,無獨有偶呀,當起義軍徹底失敗後,我隱姓埋名,化著樊炯後,到了川西,投靠了要門,後來西域四鬼血洗中原武林,有才有幸當上了要門掌門。”
“當年武林紛爭並非西域四鬼作為。”賈夢樂聽說過此事,當年老大魑萬惡袁沐澈為盧家堡小姐私情,前來中原,卻引發了一場江湖血雨腥風。
“這事我也覺得蹊蹺,但事隔多年,誰也沒有再理會此事。”樊炯掌門回憶著當年的事情。
“樊掌門,正如你所說,事已隔多年,你今天怎麼……”賈夢樂不理解樊炯掌門為什麼要交待後事。
不等賈夢樂問完,樊炯忙擺了擺手,說道,“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將其事情告之於你。”樊炯拭了拭濕潤的眼睛說道,“義軍共有九個兵營,平日各據一方,並沒有多少來往,都是隻知其名,不曾認訓,兵敗後,我們都紛紛流入江湖,隱姓埋名起來。自冊門司馬烈為其《草書心經》而命喪,你們到京城查出真假孟嘯雲後,我才知道他們兩都是起義軍,可惜當年沒有當麵把酒言歡。”
看樣子樊炯掌門也是性情中人,可怎奈現已陰陽相隔,物是人非了,哪還有什麼機會把酒言歡?
賈夢樂見樊炯掌門懷念舊人不由傷心起來,忙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樊掌門請節哀!”
“也吧,生死輪回,自然規律而已。”樊炯掌門歎了歎氣,繼續說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意識到這麒麟圖在我身邊,遲早會把我身份揭穿,當年一分為三的麒麟圖,如今有一份輾轉到了你的手裏,另一份在溫總管那裏,十多年前就已經沒有消息,我自知力量薄弱,就將其送了出去。”
“你將麒麟圖送出去了?”賈夢樂驚奇地問道。
“這麒麟圖價值連城,自闖王交給我後,我自感責任重大,它就像一塊石頭般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自從知道風門郭掌門,冊門司馬掌門都因這麒麟圖而喪命,我就決定將其交給朱家堡朱嘯天!”
“朱嘯天?你怎麼會將其交給他呢?”賈夢樂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問道。
“你還記得一年前在朱家堡群雄對陣西域四鬼嗎?”樊炯掌門反問道。
“記得,當然記得,當時你們將西域四鬼用網抓住,我也在其中。”賈夢樂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來。
“不錯,這網怎麼樣?”賈夢樂隻知這網粘性特別好,一旦入網,人如進入爛泥,任憑刀砍斧劈也無濟於事。
樊炯掌門當時也在場,看得一清二楚,解釋說道,“這網名叫粘龍網,就算是蛟龍,一旦粘上,也難逃厄運。”賈夢樂此時才知那日遇到的居然是這般物品,不由後背流出了汗。
樊炯掌門繼續說道,“正因為此網,我認定朱家堡朱嘯天就是起義軍無雙營冷秋華。”
“什麼,朱嘯天也是起義軍?是無雙營冷秋華將軍?”這讓賈夢樂吃驚不小,他曾在朱家堡學劍,卻一直沒有發現什麼。
“不錯,他正是無雙營冷秋華將軍,因為這粘龍網正是無雙營冷秋華將軍對敵的法寶。”樊炯掌門就因為這粘龍網認定他就是無雙營冷秋華,“於是我在十天前偽造了一張麒麟圖,將他送給了朱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