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夢樂與他親生母親,為了無名畫的秘密,打傷了西域四鬼老四魎僵屍蔣桐書,兩人爭吵得已拔刀相見了,絕情穀穀主袁淺月,賈夢樂的親生母親已拔出了劍。
劍出鞘,必見血,這是江湖規矩,袁淺月已使出了“飛花如夢”的劍式,賈夢樂也打開了他的折扇,一場惡鬥在所難免。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賈母一個箭步閃到了賈夢樂身邊,著急地吼叫道,“夫人!使不得!”
袁淺月見自己的貼身侍女橫在了前麵,忙收了劍式,賈夢樂見母親站在前麵,也不敢造事,生怕傷及母親,忙將賈母拉了過去,“娘,你不能到這裏呀,這裏危險!”
賈母搖了搖著,眼裏噙著眼淚,傷心地說道,“孩子呀,你怎麼能與自己的親娘動手呢?”
是呀,這也不是賈夢樂所需要的,他既已認了親娘,就得尊重她,愛護她,父母者,人之本,父母呼,應勿緩,父母命,行勿懶,父母教,須敬聽,父母責,須順承。可今天,就在今天,袁淺月為一無名畫,讓他親生兒子傷痛欲絕,居然用孫香苑威脅他,不顧情麵將老四魎僵屍蔣桐書打成重傷,將走頭無路、到絕情穀避難的花向東逼走,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賈夢樂痛心疾首,哪裏還顧得上她是自己的親娘呢?
知子莫如母,賈母雖不是賈夢樂的親生母親,但養育了二十年,早已看到了賈夢樂此時此刻糾結的心情,“孩子,你是知理之人,可不能做出不仁不義,豬狗不如的事情,讓天下人恥笑呀!”
袁淺月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十分生氣地吼叫道,“小環,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明事理,豬狗不如了?”
賈母聽了袁淺月的話,忙轉過身,拍了拍賈夢樂的手,隨後邁著碎步向袁淺月走去,“夫人,我哪裏有這個意思,我見你與夢樂誤會過深,我隻是想勸勸!”
“勸?你這是在勸嗎?你要勸他快把無名畫的秘密說出來,這才是正事。”袁淺月瞟了一眼賈母,把眼睛移動到了額頭上說道,“算了,我看這小子是吃了稱砣鐵了心,故意與我作對,你也不用勸了,一旁好好待著。”
袁淺月說完,又將手中的劍揚了起來,“不要呀,夫人!”賈母見事情不妙,一把抓住了袁淺月的手。
“放手,小環!你這是做什麼?”袁淺月生氣地吼叫道。
“不,夫人,使不得!”賈母倔強地死死地抓住袁淺月的手,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不,夫人,他可是你……”
還沒等賈母將話講完,袁淺月將手輕輕一揮,這一揮在別人看來,在有武功的人看來,袁淺月隻是輕輕一揮,想擺脫掉賈母的手,可對於手無縛雞之力、大病初愈的賈母來說,這就是致命的一擊。
見隻見賈母如一塊石頭一般飛也出去,“轟”地碰旁邊的木柵欄上,混著砸碎的木柵欄,像石頭般落了下去,賈夢樂見狀,丟了折扇,像箭一般直向賈母飛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絕情穀穀主袁淺月第二次出手傷人了,大家不約而同地走向圍欄,看看情況怎麼樣,他們都在擔心賈母究竟怎麼樣。
賈夢樂像閃電般截下賈母,輕輕地飄落在了一樓的院子裏,“娘,你怎麼樣?沒事吧!”
賈夢樂緊緊地摟著母親,隻見賈母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嘴角鮮血直流,賈夢樂深知母親傷得不輕,忙伸出左手,朝賈母背俞穴緩緩輸入真氣,可賈母傷勢過重,真氣沒辦法輸入。
賈夢樂的心如萬劍穿刺,淚水如雨滴般流了下來,“娘!娘!”那聲音足以傳遍整個絕情穀,足以震撼每個人的心,老大魑萬惡袁沐澈他們見此情況,知道賈母已是命在旦夕,都不約而同地流下了悲痛的眼淚。
這個江湖不需要眼淚,賈夢樂一邊喊著,一邊一次次向賈母各大要穴輸入真氣,他深學“清靜經”和“道藏經”,內力十分了得,在他的真氣作用下,賈母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又好像沒有,隨著賈夢樂輸入的真氣,漸漸地漸漸地,賈母的身體顫抖了,她努力地搖晃著,好像想站起來,卻又隻能微微地睜開了雙眼,她眼前一片模糊,漸漸地看清了賈夢樂,她的手努力地抬了抬,想要抓住賈夢樂似的。
賈夢樂見此情形,忙將手伸了過去,“娘,你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有孩兒在,你不會有事的!”
賈夢樂的話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欺騙自己,連真氣都難以輸入,學武之人都知曉其中的厲害關係。
賈母聽到了賈夢樂的話,手也拉到了兒子的手,她笑了,笑得如此安詳,她輕輕地搖了搖著,斷斷續續地說道,“好…好…孩子,別……傷心,娘…娘……能……找……到這裏,能……等到這一天,就算……就算……二十年沒有白活…你……你要好好…好好待…香苑……她……是個…是個…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