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黴運,認識個人都是罪,人,傲立於天地之間,占的位置更加重要,和尚認識是陸鈺軒不是他的錯,是時機的錯;站的位置在鐵籠裏,不是他的錯,是籠子的錯,他大聲吼道,“陸黴蛋兒,你怎麼就這般倒黴呢?你走到哪裏,我都會倒黴!”
陸鈺軒將酒壇扔給了和尚,說道,“笨和尚,你從生下來,就開始等死,等了幾十年,你也不必在乎這一時半刻吧,好好享受享受人生之光明,此刻還不喝足,更待何時?”
和尚接過酒壇,仰天一飲而盡,直到最後一滴,才將酒壇扔在了地上,“好,上次那個叫什麼的來著?宇文豬還是什麼的,要我死,你非不等我死,現在好了,你不等我死,我也要死給你看!”
說著,他三步並著兩步走到鐵柵欄前,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哎呀,我的大爺呀,你就快把那個什麼七步什麼的東西快給我吧,我一刻也等不得了,跟姓陸的關在一個鐵籠裏,是我三生之不幸呀,你讓我吃了,我死你,求求你,別人我和他死在一起,否則我就不能投胎轉世,成為孤魂野鬼呀!”
葛九紅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嘲笑地說道,“你就別在我麵前裝可憐了,我可憐的時候,比你更可憐,裝可憐,想軟我的心?告訴你,我的心就是用可憐的淚水浸泡出來的,你那點兒花花腸子算得了什麼?你無非是想讓姓陸的活下來吧了,我一定不會順你的,你能不能投胎轉世,是不是孤魂野鬼,關我何事?”
和尚無奈地望著葛九紅,苦瓜似的臉拉得更長,他慢慢兒站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猛地撲向陸鈺軒,吼道,“就是你這個倒黴蛋,我就是死,也不會與你死在一起,我先掐死你!”
陸鈺軒見他撲了過來,忙轉身就跑,可鐵籠已容了三個人,哪裏還能在裏麵打鬥,和尚見陸鈺軒逃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兩隻手瞬間如合成一手,猛地朝鐵柵欄打去!隻聽“轟”地一聲,隻見兩人雙雙被震了回來,背部重重地撞在後麵的鐵柵欄上。
除了鐵柵欄嗡嗡作響外,還有就是和尚與陸鈺軒嘴角的一絲鮮血外,什麼也沒有。
葛九紅看了,更加得意地說道,“別白費心機了,這是什麼?這是專門為你們量身定做的囚仙籠,不要說你們兩個凡夫俗子了,就是天上的神仙被關在裏麵,隻要不打開機關,怎麼也不會回來的!”
原來和尚打陸鈺軒是假,兩人合力打在鐵柵欄,準備將其打碎而逃,可一切都太小看這個鐵柵欄了!陸鈺軒慢慢站了起來,恨了一眼和尚,說道,“你這瘋和尚,怎麼下這麼重的手,你真想打死我不成?我還要喝葛掌門的美酒呢!”
和尚站起來,麵對著鐵柵欄,兩手抓住鐵柵欄,暗自運足內力,大聲吼叫道,“老天呀,我不想和陸鈺軒死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他,我恨他,快快讓我死吧!”他一邊吼,一邊使勁兒拉鐵欄杆,那聲音直叫人聽得耳朵嗡嗡作響,可鐵欄杆還是巋然不動。
等和尚喊夠,鬧夠以後,葛九紅吼道,“你鬧夠沒有,別枉費心機了,你的內力不錯,但要拉開這籠子,簡直是癡人說夢!蚍蜉撼大樹,自不量力,既然你們不安份,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弓箭手準備!”
葛九紅一聲令下,火門弟子齊齊舉起弓箭,一支支利箭早已搭在了弦上,陸鈺軒忙上前雙手一擺,嬉皮笑臉地說道,“哎呀,葛掌門呀,有話好說,怎麼能用這等冰冷的東西呢?你看這裏有兩個美女佳人,若你這些箭射過來,將我射成個馬蜂窩,那像什麼話呢?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也沒有美女認識我呀,你還是拿美酒我們喝吧!”
葛九紅得意地笑道,“還是陸大俠善解風情,真乃死要麵子活受罪之大丈夫,好,就成全你們,隻要你們二人喝了這七步斷腸散,我定不會為難這兩個妞的!”